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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一部你壓根不會關心到的麻瓜電影裡。
她沒有把實情說出來,而是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回答道“哦,事實上,它是一個亞洲那邊的麻瓜的作品,題目叫做《那喀索斯之歌。而且,我寫出來的只是它的譯文的一部分……”
她偏著頭想了想。因為當年看這部電影的時候,她十分喜愛這首詩,還曾經下了一點工夫背誦過,所以現在仍舊留有一些印象。而且這首詩內容淺顯,要翻譯出來並不費力。
前幾天剛剛下過雪,而今晚的天氣不錯,冬夜的天空顯得格外高遠深邃,庭院裡的植物散發出夜晚的清新氣息,月光像一匹銀白色的綢緞一樣從高高的天空裡直瀉下來。他們的四周除了腳下偶爾發出的、踩在雪上的簌簌聲之外一片寧靜。
她從來不敢想像在一切都圓滿地得到解決之後,他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平和地在霍格沃茨的庭院裡一起散步,擁有這麼美好且充滿溫情的夜晚。
她慢慢地走著,回憶著那首詩部的內容,輕聲念道“你在那邊還好嗎?感到孤獨嗎?日落時天空還會變紅嗎?鳥兒還在通往樹林的路上唱歌嗎?你能收到我不敢寄出的信嗎?我能表達我不敢承認的懺悔嗎?時間會流逝,玫瑰會枯萎嗎?……”
斯內普突然毫無預兆地停了下來。
柳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走出去幾步才發現他沒有跟上來。她訝異地停步回頭,看見他沉默地站在原地,黑袍在他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暗影。他的表情十分複雜,凝視著她的眼神也有些閃爍,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柳泉大概能夠猜得出來他想到了什麼——無非是從前那些相處的情形,愉快的或不愉快的;或許還有在大戰之前他們分別的情景。她至今還深深記得他們在馬爾福莊園的大廳裡擦肩而過時彼此交換的一眼,雖然在伏地魔的虎視眈眈下,她能從他毫無神采的眼神裡看得出他使用了大腦封閉術,但是她經過他身側時,他一瞬間繃緊了身軀的下意識動作,仍然被她捕捉到了。
那個時候她曾經以為那就是他們的最終別離。
柳泉悄然嘆了一口氣,走回去站在斯內普面前,想了想,主動拉起他的左手,輕輕用力拽著他繼續往前漫步。
“現在是說再見的時候了,就像風停留了,又走了一樣。像影子,承諾永遠不再回來;為了那份始終掩藏的愛意,為了輕吻我疲憊腳踝的小草,以及跟隨在我身後的小小腳步,是說再見的時候了……”她仍然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背誦著接下去的詩句,只是聲調裡隨著回憶的無限延伸而逐漸帶上了一點唏噓和感嘆。
“隨著黑暗的降臨,蠟燭會再次點燃嗎?”
這句話似乎又引發了斯內普的某種情緒或回憶,他再度停下腳步,一雙黑眸變得深邃而難懂,沉默地注視著柳泉。
柳泉也隨之停了下來,站在距離他極近的地方,看著他毫無表情的臉,只有那雙闕黑的眼眸裡似乎翻騰著某種情緒。柳泉向著他展顏一笑,放輕了聲音,語調柔和。
“我在這裡祈禱,所有人都不再哭泣,為了讓你知道,我有多麼深愛著你。在炎熱夏日的午後,長長等待。那條蒼老的小徑就像父親的臉,孤獨的野花,悄然消逝。”
深夜的天穹下萬籟俱寂,如同一匹深色天鵝絨的夜空裡點綴著點點閃爍的星子,夜晚的草木幽幽散發著一股清香,環繞在他們周圍。
柳泉想起無數個在這座城堡裡難眠的夜晚,那個時候即使白晝也如同黑夜一般令人恐懼且黑暗。他們彷彿沉溺在河流的最底層,看不見一絲光亮,周圍只有漆黑一片,無處不在的水填塞了一切可能求生或呼吸的空隙。那個時候,無數個夜晚,她都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在她的臥室裡透過窗子望向夜空,祈求著他能夠做出每一個正確的選擇,最終穿過死陰的幽谷,步出那曾經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