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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機發過來的球又是高速帶著旋轉、力道十足的,轉瞬即至;只聽得“啪”的一聲,她右手中的網球拍被那個來勢洶洶的發球擊中,居然脫手飛上半空!
那個人似乎也吃了一驚,迅速衝進場地,預判了一下那隻球拍可能的落點,飛快地縱身跳起,剛好一下在空中抄截了那隻倒黴的球拍,輕鬆地落地。
但是落地之後,一句話卻從他口中脫口而出:
“太大意了!”
柳泉一愣,睜大了眼睛,繼而一陣無語。
……喂喂,把她這個重傷員偏執狂當作自己手下的隊員來教訓真的大丈夫嗎?!
也許是她內心的os透過異樣的眼神傳遞給了他,他好像微微一怔,抓著球拍站在原地同樣默了幾秒鐘,似乎也沒有想到為什麼會發生這種神展開,因此有點無奈似的;然後他倒轉了手中的球拍,將握柄的那一端遞向柳泉面前。
“……這是你的球拍,請拿好。”
柳泉就跟見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盯著他,僵滯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慌忙伸手去接。
“啊……謝謝,呃……”她頓了一下,才說出對方的名字。
“手冢君。”
他們的手指在交接球拍的一霎那似乎無意地碰了一下,也許是因為練習得久了運動過度,柳泉的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色。
青春學園中等部前任男子網球部部長,原作中大力渲染的、天才中的天才之一,四大天王……不,四大部長之一的手冢國光,在這一天的這個時刻經過這片球場其實純屬偶然。
他早在幾年前已經去德國治療肩傷兼深造,並且接受了一支職業隊的邀請,嘗試在國外那種更好的網球環境中找機會步入職業網壇什麼的;到了這個年齡也頗累積了幾項賽事的冠軍,並且賽事的等級是逐年升高的。
他這一次回到日本,其實只是因為在日程表上早已經預定好要參加一項賽事,順便跟網球協會的高層見面溝通參與國家隊賽事的事宜。誠然他以前曾經代表u17德國隊參加過比賽,不過那是出於當時賽會的特別規定——假如是其它國際正式比賽的話,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呢。
至於他今天剛好經過這裡,是因為他想找個更隱蔽而不受打擾的地方好好訓練——以他現在的地位、實力和人氣,假如在普通的球場練習的話大概會被蜂擁而來的球迷和媒體打擾得根本無法專心;所以一個前輩向他推薦了這個地方——一處設立在僻靜住宅區裡的網球場。
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故人——或者說,遇到一位已被全日本的名醫都宣判了網球場上的死刑,被斷言再也無法踏上球場的人。這個當年喧噪一時的故事背景,與他現在所看到的與之相悖的事實,其實比她所具備的單純的故人身份來得還要具有衝擊力;所以當他現在徹底意會過來之後,一時間是完完全全地愣住了。
起初他並沒有看清楚對方是誰,僅僅只是看了幾眼對方的訓練過程,覺得雖然滿是槽點但也頗有一點可觀,值得自己花點心思認真指正一下;但是當她真正雙手握拍來了一記奮力抽擊,身體因此轉了接近九十度之後,他才看清楚她的臉孔,因而這偶然的一眼,幾乎是立刻就變成了震撼性的大發現!
他先前接住球拍之時出言訓誡,其實也只是因為自己以前身為部長時的習慣作祟。不過——
很好,他們現在成功地僵在這裡了。
柳泉心想。
不過她很快又聯想到那本正牌信雅醬珍而重之藏在最下層的抽屜裡的青學手帳。
那本手帳所代表的一切目前都還是個謎。而不解開這個謎的話,這個同人世界的“黑洞”應該就不算被完全填補上吧?!
仔細想一想,啊真的好巧,面前這位大神不就是青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