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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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驚,求救信雪片似的亂丟,莫說是金國與王慶,便連身大宋東京留守宗澤,亦曾收到過他幾封聲情並茂的求救信,力陳唇亡齒寒之理。
宗澤雖對其‘唇亡齒寒’的說法甚為不屑,卻也認為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一邊在河南整軍備戰,一邊使人八百里加急飛報杭州,言稱:偽齊勝,則攻逆明;偽齊敗,則乘勢攻打淮西王慶,然後挾大勝之威震懾陝西折家。
不得不說,宗澤打了一手如意算盤,可惜杭州城內的君臣,卻已被另一樁公案絆住了手腳,那還顧得上中原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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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
錢塘江畔細雨如霏、小舟似梭,兩岸船孃漁歌不斷,間或傳出情郎對唱,盡道纏綿之意;亦有那劣紳惡少巡音而來,辨其形貌之後,或失望而歸、或暢意而辱;偶爾有那麼一兩個搞出人命官司的,更是引得汙吏上下其手,令富者破財、貧者破家。
但到得三月二十二這日,錢塘江畔‘祥和無比、其樂融融’的氛圍,卻被十餘艘頭角猙獰的戰艦撞碎了。
只見那戰艦每一艘都在千料以上,前置撞角、腰襯金鐵、甲板之上三杆五帆迎風漫展,更有那黑底血紋的‘明’字大旗奪人耳目!
等到市舶司的官差聞訊敢至,便見那十幾只戰艦在江心一字排開,城垛也似的船舷上斜豎起無數粗大的鐵桶。
“大人。”
為首的差役眯著眼睛打量半響,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顧不得什麼體統尊卑,慌忙扯住市舶司提典蘇瑾的官袍,顫聲道:“您看那……那‘明’字,莫不是北邊兒吃人的魔王來了?!”
經過南宋朝廷的渲染宣傳,明軍在江南等地的風評,已經‘不遜’於唐初的食人魔王朱粲,武凱這個匪首的兇名,更是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瑾身為朝官,對明軍的瞭解自然遠超身邊的胥吏,此時那官袍下的兩條腿,早已軟的棉花也似,被這差役拉扯之下,險些便從防洪堤上跌落。
他忙揮袖甩脫那廝的糾纏,半是惱怒半是給自己壯膽的喝罵道:“蠢貨!就算是那偽明的賊人又如何?駐守杭州的禁軍不下十萬,區區幾艘小船,難道還能攻下杭州不成?”
說著,他抬手點指著那十幾艘戰艦,冷笑道:“你等且看,這些賊人便連岸邊都不敢靠近,只在江心徘徊,分明是在畏懼我大宋天威!”
此言一出,甭管心裡信不信,周遭百餘名吏員、差役皆都點頭稱是,更有那善於趨炎附勢的,立刻順著蘇瑾的話頭,將那十幾只戰艦貶斥的狗屎不如。
轟、轟轟、轟轟轟……
便在此時,那戰艦上斜舉著的數百鐵桶,忽然齊齊發出雷鳴般的吼聲,緊接著,便見無數頭顱大小的彈丸破空而來,落地之後又是轟隆隆一陣巨響,只炸的堤岸上血肉翻騰煙塵漫天!
等到雲消霧散,再看那市舶司官吏所佔之處,竟已整段垮掉,過百名官吏更是無一倖免,俱在那彈幕中死於非命!
見此情景,卻還有那個敢在岸邊徘徊?
不論老幼婦孺、士農工商皆狼奔豬突,只恨爺孃少生了兩條腿,片刻的功夫,兩岸便已只聞濤聲不見人語。
到得此時,那為首的旗艦上才緩緩放下一條小船,上面除了持槳的水兵之外,還有南宋太后韋氏、皇后邢秉懿、以及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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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後,皇帝寢宮。
砰~
趙構一腳將身前的春凳踹出丈許遠,略顯娘氣的瓜子臉上盡是戾色,他不顧腳掌上傳來的劇痛,一瘸一拐的向著邢秉懿走去,口中切齒有聲:“那武大安敢如此欺我?真以為寡人不敢殺了他的野種麼?!”
當初他偷窺完母親韋氏與武凱的好事,便從此一蹶不振,直至離開汴梁時,正妻邢秉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