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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阻止秦挽月殺害她的兒子……
她的脊樑都快要被壓斷了。原來失去了林一言的庇護,人生竟是如此的艱難。
他和那個丫鬟,是不是正在郎情妾意?
她碎成了冰渣的心又刺痛起來。當初這顆心完好的時候,再痛,也只痛一處。如今,它碎得到處都是,一痛起來,那痛苦變成了一千份、一萬份,扎得她渾身上下都是傷口。
她伏在了桌面上,手臂掃到了油燈。
……
金珠大口地喘著粗氣。
心口那股焦急的火已經燒上了她的眉毛,但她還是沒敢冒冒失失闖進這位夫人居住的小院。
她站在門外,絞著兩手,不住地深深吸氣。
直到冰涼的空氣讓她從頭到腳都鎮定了下來,她才認認真真整理好衣衫,恭恭敬敬地輕輕叩響了門。
依舊是佝僂身子的老婦人慢悠悠給她開門。
“珠娘,夫人熄了燈了。”老婦人翻了翻渾濁的眼睛。
“黃阿婆,煩請通報一聲,金珠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求見夫人。”
老婦人慢悠悠地轉過身,舉著燭臺穿過小天井,走向木樓梯。
金珠屏著氣,恨不得替她去走這段路說了十萬火急,還是這模樣。
幸而,等到老婦咚咚咚上了二樓,勾著身子在那雕花木窗前停了片刻,對著屋內說了句話之後,屋中亮起了燭光,透過窗紙,灑滿了整個天井。
金珠鬆了口氣。夫人還願意見自己就好。
老婦人站在二樓的木欄後衝著她招了招手。金珠看得心頭一緊,生怕這老婦人一個站立不穩,從那腐朽的欄杆後翻下來。
她平了平心緒,再次理了理衣衫,蹬蹬蹬越過小天井,順著院角黑暗陰森的旋轉木梯上了二樓,到了夫人的門前。
老婦替她開了門,躬著身晃下樓去。
“夫人,您又多飲了。”金珠望了望滿桌歪倒的酒壺以及那一灘燈油,垂下了眼睛。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夫人慢慢抬起眼睛來看她。哪怕是飲了許多酒,哪怕是打翻了燈油,這位夫人依舊尊貴無匹,叫人不敢生起絲毫輕慢褻瀆之意。
金珠心頭一顫,恨不得匍匐下去。
每一次見到這位夫人,她都會忍不住在心中踩那清小姐一回什麼玩意還敢自稱女皇,看看這位夫人是何等雍容尊貴的氣度,她清小姐,給這位夫人提鞋都不配!
“夫人,那個張永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跑去盯著死鬼李福的屋子,被人擒了,恐怕很快就會將我供出來……”
夫人微微地笑:“當初做這件事,是你自己的選擇,既然做了,早該想好後果的。”
“夫人!”金珠繞過木桌,跪倒在對方腳下,“夫人,您不是默許過我去做這件事情嗎?”
夫人微微一怔。上一回,金珠找了個男子,想要誘殺清小姐,正好被她撞見,她隨手打暈了那男的。獲救的清小姐並沒有露出什麼感激之色,只顧著破口大罵,又取了藥粉出來毒殺了地上昏迷的男子。
她哪裡想得到這樣一個嬌嬌俏俏的小娘子身上會帶著如此歹毒的藥粉,等到她想要制止時,地上那男子的血肉已化成了膿水。見這清小姐心腸狠辣,她就沒有把藏在門後瑟瑟發抖的金珠拎出來。
事後金珠卻記了她的恩,尋到她的住處,聲稱要為她作牛作馬報答恩情。
兩相對比之下,任誰也對那清小姐生不出好感來。
金珠時不時會過來陪她說話,對她,金珠從來不敢有所隱瞞,比如散佈了清小姐是妖怪的謠言、以及花錢透過李福買了幾個人,到疫病區煽風點火給清小姐使絆子,再到後面買殺手張永去殺掉了李福,這些事情,金珠一件也沒有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