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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遊的成績也在每天的補課中,穩步提高,中舞招生辦的老師來了兩次,每次都誇司遊進步大,讓他繼續加油。
很快,期末考就到了。
明明是冬天,曼城卻下了一場罕見的雨夾雪,天氣冷到了新境界。
司遊對待考試已經不陌生了,他很認真地答完卷,甚至還有時間再檢查一遍。
他把自己不會的題記下來,準備今晚回去問問司危樓。
所有試都考完了,外面的雨卻還在下,天很陰,讓人心裡煩悶。
同學們熱熱鬧鬧離校,謝紈和白清淺準備一起吃頓飯,司遊就讓他們先走了,自己沒跟著當電燈泡。
可是等他慢吞吞收拾好出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傘不見了,不知道被他丟到了哪兒,或許是早上打車過來的時候落在車上了。
像他一樣沒帶傘的,或者在等人的,都在教學樓大門前的雨搭下站著。
司遊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他心裡就忽然有種感覺,他覺得,司危樓可能會來接他。
教學樓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司遊身邊站著的那些人也漸漸少了。
忽然,司遊就看到一個高瘦的人影,從不遠的拐角處走出來。
是司危樓。
他撐著一把藍色的大傘,手裡拿著一件很厚的羽絨服,快步朝這邊走來。
司遊心臟忽然就開始狂跳。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司危樓走近,看他褲腿上濺上泥點,看他眉心蹙著有些焦急,直到和自己對視上,他才像是鬆了口氣。
司遊一直看著他,看他走到自己身前站定。
看他給自己穿好那件多帶的大衣。
之後,司危樓把手裡的傘交給司遊,自己往下走了一個臺階,然後回身看向司遊,道:「上來,回家。」
司遊眼眶一酸,也不管周圍的人是不是都在看他,他就直接走過去,伏在了司危樓的背上。
這一瞬間,他們兩人都僵了一下,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第一次這麼親密。
但也就是這一瞬間,之後,司危樓就穩穩地背起他,一步一步往家走。
雨好像更大了,司遊撐著的傘都擋不住多少,但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要打車。
「司危樓。」司遊小聲叫他。
「嗯。」
司遊閉上眼,又叫了一聲。
司危樓一點沒有不耐煩,只認真地回道:「我在。」
司遊眼眶酸了,一滴淚毫無預兆地滴了下來,滴在了司危樓的圍巾上,轉瞬間就成了白色的冰。
他已經很久沒哭過了,他還以為他的淚失禁已經好了。
但現在,他卻又哭了出來。
他一遍一遍說「對不起」,他知道都是因為他過不去心裡的坎,才讓他們兩個這段時間都這麼難受。
即便司危樓從來沒說過,但司遊也感覺的到。
他是難過的,司遊也很難過。
直到現在,重新這麼親密地和司危樓在一起,司遊的心防就像是瞬間坍塌。
太不公平了,這樣對司危樓太不公平了。
司遊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哭出聲來。
司危樓沒有安慰他,只是用很溫柔包容的聲音,說了一句話,他說:「哭吧司遊,我在。」
司遊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鬱氣都哭出來,司危樓就放慢腳步,背著他在路上慢慢走著,在雨中,在這個寒冷的冬日裡。
他們好像久違地感覺到了屬於對方的溫暖。
——
司遊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的家,一覺醒來,天是暗的,他的嗓子有點幹啞的疼,不過嘴唇不幹,床頭櫃上還有體溫計,喝了一半的水和退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