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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本想讓他們在祠堂在修養一段時間,但是大哥哥拒絕了,他帶著還能走動的人準備離開。
臨走時我爹揹著藥箱從家裡跑出來,還帶著我二哥。
“戰士們等等······”我爹跑過來喘著氣說:“我陪你們一起去前線,我帶了很多藥,前線受傷計程車兵就交給我,我來做軍醫。”
“還有我,”二哥攥著拳頭紅著眼睛說:“我要去給我大哥報仇,我要殺鬼子。”
就這樣我爹和二哥也離開了村子跟著部隊去了前線。
臨走時我爹摸著我的頭說:“三子,爹和二哥走了以後家裡可就你一個男子漢了,你要好好照顧娘知道嗎?”
我當時已經泣不成聲了,只能不停的點頭,我知道如果國都沒了家自然也就沒了,我只能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二哥過來抱住我說:“老三,你放心,爹我會照顧好的,你在家等我們回來。”
這句話好熟悉,大哥當時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大哥卻沒能回來,我很怕,很怕二哥和爹也回不來,但是我不能說,我只能不停的點頭。
那天我一直站在村東頭看著爹和二哥跟著部隊遠去,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背影。
我眼眶溼溼的回到家剛想哭,娘就嚴厲的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不許哭。”
我硬是把將要流出眼眶的淚水給憋了回去。
娘看我不哭了語氣變的溫柔起來,“三兒,你要記住了,你是一個男子漢,不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哭,流血可以,流淚不行,你爹,你大哥,二哥都是好樣的,你也不能慫知道嗎?”
“嗯嗯,”我不停的點頭:“三兒不哭。三兒是男子漢。”
最開始在前線的爹還會寫信回來,娘不認識字,所以每次都是我念給娘聽。
然後娘在口述,我在寫一封回信。
半年後的一天,再次收到爹的信,信裡面說:
“秀芬,我們打贏了,小日本被趕出去了,但是還沒有完全撤離,我們打算跟著部隊前進,直到把所有日本鬼子全部趕出中國的土地,老二在戰場上發揮的很好,今天打死了兩個鬼子,可算是給我們侯家光宗耀祖了,也算是給老大報了仇,等我們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後我和老二就可以回家和你們團聚了————侯仙華。”
娘聽我念完,臉上掛起了久違的笑容,於是又讓我給爹回了一封信。
“家裡一切都好,你不在家的時候有些村民有個什麼小病都是三子給他們看的,三子長大了可以繼承你的衣缽了,最近村裡也在每天都訓練呢,搞的就像練兵一樣,村長說只要前線有需要就會讓這些半大小子義無反顧的衝上前線呢。你和老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們在家等你們歸來————廖秀芬。”
署名本來我想寫我的名字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寫孃的名字更合適點。
這封信發出去後我以為還會像往常一樣一個月就會回信,但是這封信就像石沉大海一樣,從此再也沒了回信。
就這樣我我娘在家裡過了一個清淨又失落的年。
來年我立刻又寫了一封信寄給爹,依舊是沒有回信。
我開始擔心起來,如果爹和二哥跟隨部隊繼續前進,按理說應該能收到信才對,可是為什麼遲遲沒有收到,又或者是收到了但沒有回覆。
在種種猜測下我一連寫了好幾封,都沒有回信。
或許是太過於擔心爹和二哥,娘病倒了,我在家裡一邊照顧娘一邊去村長家打聽前方的情況,我多希望村長像哄孩子一樣突然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來告訴我:“三兒,猜猜這是誰給你寫的信啊?”
但是村長看見我就搖搖頭,我知道又是沒有回信的一天。
娘在期盼中病情一天天的加重了,我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