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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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也該拿刀刃對著他。陳敬宗嘆了一口氣:“往山上運石頭的時候,我往上走,那個兵往下走,他腳底打滑,我去扶他,不巧就被他腰間的刀柄戳了。”華陽:……陳敬宗見她一副被噎著的樣子,靠近她一步:“怎麼,你還真盼著我受傷啊?”華陽瞪他。陳敬宗:“下山與敵軍交戰的時候要危險的多,四面八方都是人,這個掄刀那個耍槍的,還有人在遠處放箭。我就想著,我可不能出事,不然你該高興了……”別的事情上他口沒遮攔華陽都能容他,唯獨在這件事上不可以,她真的生氣了,停下腳步,冷聲道:“你再亂說一個字,以後休想再靠近我三步之內。”陳敬宗舉高手裡的燈籠。昏黃的燈光照亮她掛著冰霜的臉,看清楚了,陳敬宗一邊放低燈籠一邊保證道:“行,我不說那個。”華陽看向身後:“還有事嗎?沒有我回去了,你也早點睡覺去。”陳敬宗用燈籠攔在她面前,看著她問:“還有一個問題,但你要如實回答我,不能撒謊。”華陽:“什麼問題?”陳敬宗:“你先發誓,撒謊會胖十斤。”華陽:……她抬腳就往回走。陳敬宗:“行行行,不用發誓了,你回答我就行。”華陽不說話。陳敬宗:“我是想問,我在戰場上的時候,你有沒有想我。”華陽不假思索:“沒有。”陳敬宗:“你看,我就知道你不會老實回答。”華陽:“知道你還問。”陳敬宗:“這不是辛苦了一天,想聽你說句好聽的。”華陽:“知足吧,其他將士們出生入死連個親人都見不到,你至少還能見到我。”陳敬宗:“你又不是親人。”沒等華陽瞪過去,陳敬宗突然靠近她的臉,在她耳邊道:“你是我媳婦。”華陽偏過頭。旁邊的營帳裡點著燈,裡面不知是誰,正在脫衣裳,那動作以及隨後露出來的寬肩窄腰,清清楚楚地落在了營帳上。華陽馬上收回視線。陳敬宗也注意到了,不屑地嗤了聲:“你去我的營帳外走一遍,我脫得比他好看。”華陽:……她走得更快了。陳敬宗一直將她送到長公主的營帳外。華陽進去之前,看他一眼,叫他等一會兒再走。陳敬宗就在門口站著,周吉、吳潤也都在。這倆都是華陽的心腹,對華陽忠心耿耿,陳敬宗對他們沒有惡意,但也沒有什麼話可說。沒多久,朝雲出來了,手裡捧著一個匣子,囑咐陳敬宗道:“公主叫您回到營帳再看。”陳敬宗看眼內帳那邊,接過匣子走了。至於燈影的問題,第一晚安營紮寨陳敬宗就提醒過她,華陽要做什麼,譬如沐浴更衣,都是熄了燈再來。陳敬宗的營帳離她這邊並不遠。富貴早就備好了一桶水,見主子手裡拿著一個瞧著就很考究的匣子,猜到是公主送的,富貴嘿嘿一笑:“公主對您可真好。”陳敬宗徑直去了內帳。富貴剛要跟上,陳敬宗道:“你去外面守著。”富貴偷偷撇撇嘴,乖乖退了下去。陳敬宗坐到桌子旁,背對著銅燈開啟匣子,發現裡面裝了兩樣東西,一個是她今晚才戴過的驅蟲香包,白色緞面,一個是瓶活血化瘀的膏藥。陳敬宗抓起驅蟲香包,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有點薄荷葉的味兒,反正如果他是蚊子,這味兒絕對阻攔不了他往她身上叮。陳敬宗將香包掛在了床頭。脫下一身汗味兒的袍子中衣,陳敬宗快速擦拭了一遍。他也沒有完全騙華陽,腰間確實多了一塊兒淤青,不過不是自己人碰的,而是叛軍裡的一個小將領打得太拼命,槍頭都斷了,還在臨死前戳了他一下。這是陳敬宗第一次親臨戰場,第一次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京城裡人人都忌憚他是駙馬是首輔家的四公子,叛軍只會更急著殺了他立功。坐到床上,陳敬宗開啟膏藥蓋子,挖了一團,低頭抹到那處淤青上。膏藥清清涼涼的,陳敬宗卻走神了,想象著是她坐在身邊,一邊心疼地淚眼汪汪,一邊溫溫柔柔地幫他抹藥。那畫面,讓他嘴角浮起一抹笑。笑著笑著又搖搖頭,也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看到她為他淚眼汪汪一回。長公主府的營帳,朝雲、朝月把燈熄了,再在黑暗中服侍公主沐浴。畢竟是軍營,華陽沒敢在浴桶裡流連太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