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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
蘇挽凝不語,只在黑暗裡點了點頭,由她將往事當成故事,娓娓道來。沈絕心的聲音虛弱而疲憊,雙眸卻因著往日的光景重現而充滿神采。她自然隱去了性別之事,將與若雪相識,相知,相戀又相離的故事完整的講與蘇挽凝聽。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她,帶著那塊兒被你踩踏的玉佩偷偷潛入她的婚房。我以為依著我們的情分,她會放下一切與我私奔。哪知她並不願意,到最後,皆是我一廂情願。便是如此,我打定主意再不見她,縱是想見,她在婚後第二日便隨她的夫君遷去京城,而後,天人永隔。”好像,已經流不出淚。沈絕心吸了吸泛酸的鼻子,下意識的握住了蘇挽凝不知何時覆在她手背的手,“故事便是說完了。本以為我不會再與人說起,沒想到,末了兒末了兒,竟也將它說給你聽。說來,我該謝謝你當初那無心一踩,沒了念想兒,想她的次數也少了。”心,也稍稍放得開了。
以旁觀者的身份跨進沈絕心好生封閉的舊時記憶,蘇挽凝的心情比之剛才更加凌亂。她在這場有愛有怨更有無奈的情憶中行走,即使不曾參與其中,也頗為感同身受。憐她,又氣她。憐她的痴,憐她的痛,又氣她自作孽,好端端的一個女子,為何要對一個女子生情?可是,這樣的氣她卻表現不出來,因為她自己,也曾對身邊這個扮作男子的女子,動了不該動的情,想要扮好她妻子的角色,更曾奢望她的。。。寵愛。
“沈。。。”蘇挽凝隱約感覺到沈絕心的剋制的喘息,她也許又在強忍著不讓自己流淚。蘇挽凝的心終究是軟的,她貼在沈絕心的身邊兒,環著她的身體將她稍稍擁抱。“既是舊事,便該讓它留在心底。你若真的在意她,就該由著她選擇自個兒的路。我想,縱她仍在人世,也不想看到你為她這般傷憐。何苦呢?舊人不在,身邊的人卻還在予你疼愛,你心裡只憐著她,何嘗不是一種殘酷?只對她有情,那那些活著的人呢?你的無情,又令她們如何?”
想起那日在竹屋中所見女子,蘇挽凝的臉稍稍冷凝,“那個賣豆腐的婦人,既是要了她,便該好生將她疼愛。。。”說這話時,蘇挽凝的心中總有酸楚,她分不清沈絕心的話裡幾分真假。不是念著從前嗎?為何還要流連青樓,又為何與賣豆腐的,已有丈夫孩子的婦人有所瓜葛?!難道,她根本就是風流之人,這樣的故事,怕是已經對無數女子說過了吧?!這般想著,蘇挽凝的心。。。當真是,有所難過。
“綰娘啊!”許是心情尚未落定,沈絕心並不避諱蘇挽凝的所問,反而大大方方的說道:“綰娘是個好女人,她的身世悽苦,著實惹人憐愛。不過,如她那般死守女訓之責,我縱是有所歪想,怕也不能呢!”她虛弱一笑,對自個兒的胡言亂語毫無修飾,“她丈夫莫名橫死,其生前又是個窮賭好酒之徒,家中財產已被他揮霍一光。綰娘無奈,便帶著她的女兒賣身葬夫,怎知出了個不知好歹的胡員外,對她的身子生了非分,我怕綰娘被他欺負了去,遂將她安置在城郊的竹院兒。不過,她那剛滿歲的女兒著實乖巧可愛,我啊,喜歡的很。”
竟是如此嗎?蘇挽凝沒注意到沈絕心的越發虛弱,她只是對她的回答恍然大悟。綰孃的身世如何她未曾知曉,只清楚她賣的豆腐花遠近聞名。而今聽沈絕心簡單道來,蘇挽凝亦生出憐憫之意,對沈絕心的態度,亦參雜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情緒。
見她久久不語,沈絕心也不再多言。她摸索著側躺下來,而後拽拽蘇挽凝的衣袖,玩笑道:“娘子,天色已晚,便由為夫擁著你安眠可好?夜間天兒冷,兩個人擁著睡才不至沾染風寒呢!”
聞言,蘇挽凝頗有些哭笑不得。她低聲嗔了一句“嘴貧”,當真拱進她的懷裡,枕著她的手臂與其面容相對。今時不同往日,得知沈絕心的‘秘密’之後,蘇挽凝的心裡不再有‘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