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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博。嗜酒貪賭,再大的家業也要被他敗光。”沈絕心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似在憐惜綰孃的苦命,又似在痛惜那些被敗光的家財。
說著話,二人竟也不知不覺來到了沈家的店鋪分鋪。正要進門,卻見沈老爺和府衙的師爺及兩名官差說著什麼,那般討好的笑著,同時將一份文書交予府衙的師爺。
“少爺,老爺在裡頭呢!咱們還進去嗎?”跟在少爺身邊多年,沈詞對她的瞭解不多卻又不少,少爺並不願意與老爺多做接觸,每每老爺出現的地方,少爺總會避而再避,並不想有所停留。
果然,思及片刻,沈絕心帶著沈詞繞出小巷,嘴裡自是為這次的避及尋來藉口,“爹爹該是在和官府的師爺交接玉石採集的文書,這會兒過去,只會打擾他們。”
“少爺,玉石採集的文書不是一直都交在咱們沈家嗎?怎的這會兒卻要交回了呢?”
“你錯了。”沈絕心停住腳步,目光在岔路口的左右徘徊,她道,“玉石採集需由官府決定該由哪個商家全權負責,文書每三年輪換。若非爹和知府的關係非同一般,那張文書又怎會年年落於咱們沈家呢?如今交接,想來是官府那邊兒做做樣子罷了,過些時候,還是要交還給咱們沈府的。”
“原來如此,少爺,您知道的可真多。”沈詞恍然而悟。
“道聽途說罷了,何來知道的多少呢。走,隨我去城郊的竹院兒瞧瞧。”許久未曾踏足,只道是不願觸碰那裡的書畫典籍,更是不想沾染了那片純而無暇的記憶,怕碰了,便碎成刺心的利刃,劃割著本就存在的傷痛。
沈絕心口中所說的竹院兒就在蘇州城的郊外,它隱蔽於竹林之內,若非循著被人踩踏的小路,倒是很難發現竹林深處的幽靜竹院兒。
竹葉旋落,沈絕心主僕二人踩著半混入泥土的落葉走進用籬笆圈起的小院兒。“沈詞,你留在院裡吧。”沈絕心徒自推開竹屋的門,一步兩步三步,終究還是踏進許久未入的書房。這裡,是沈絕心暗自吩咐工人搭建的‘別院’,睡房書室自是完全,炊火煮飯的土鍋亦不曾動過。沒人知道它的存在,自得知若雪的死訊,她便命人將一切有關她的物件都搬到了這裡。握不住她,但求守著曾經的記憶,總是片縷,卻也安心。
琴音突兀而起,沈絕心立於窗前思默而望,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撥動著豎立於角落的古樸舊琴。窗外竹林靜謐,耳邊曲不成音,眼底,卻隱約顯現出另一番風景。
“心兒的琴技越發的熟巧了。”曲終弦靜,涼亭之內,青衣女子放下手中竹笛,笑容淺柔。視線所及,是端坐於琴前的白衣公子。秋風微涼,流水輕潺,被喚作‘心兒’的白衣公子起身輕輕握住青衣女子的手,眼底盡是一片濃情,她笑,唇角稍稍挑起一絲弧度,“也是若雪姐教的好,何況,能與若雪姐合奏,總得用心才是。”
“就知道貧嘴。”青衣女子倒也不迴避她的‘溫情’,由著她用雙手包裹住自己的手。直到,那雙手的主人如偷竊的小人般將她攬在懷裡,她才不溫不火的推開,卻又被她的動作臊紅了雙頰。“男女授受不親,心兒何時這般大膽了。”
“嘿,若雪姐這會兒倒是嫌我?”被拒絕了,白衣公子非但沒有收斂動作,反而再度將青衣女子緊擁懷內,掌心不知何時出現一塊兒無暇的白玉,“莫不是忘了它?若雪姐可是說過的,這是你我的定情之物,日後,我便要拿著它去若雪姐的府上提親。郎情妾意,琴瑟和鳴,說的不就是你我二人?”
“誰,誰說要嫁與你!”青衣女子面露羞意,粉拳輕捶在心上人的肩頭。怎的這般不加遮掩,明目張膽的說出婚嫁之事,當真臊死她呢!
“哎?若雪姐不要嫁我?莫非還有別人?”白衣公子打趣道。
“你莫要胡言!婚嫁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