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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藥物的作用下,祁樂一直在盜汗,額前的碎發都被汗湮濕了。段羽安扯了幾張紙巾,取下祁樂的眼鏡,輕輕幫他擦去臉上的水珠。
這是段羽安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到沒戴眼鏡的祁樂,許是生病的緣故,此時的祁樂臉上沒了平日的冰冷麻木,表情柔和了不少。
修長的睫毛掛著點點水霧,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淚,眉頭緊皺的樣子尤為可憐。
段羽安用食指撫平祁樂眉心的那道皺,想起這兩年,這人都是一個人過來的,心又疼了。
也不知道祁樂以前生病的時候,有沒有誰在身邊照顧。是不是也像今天這樣,隨便吃點藥就撐過去了。
曹敏和李記者在車外等了老半天,都沒見a皇下來,曹敏以為出了什麼意外,遂開啟車門問:「祁醫生還是不肯吃藥嗎?」
他之前買的是成人的布洛芬,無糖衣,結果段羽安餵祁樂吃了兩次都被吐了出來。只得重新去買了兒童款的美林,不曉得這次吃進去了沒。
段羽安回頭比了個「噓」,說:「吃了,剛睡下,怎麼了?」
曹敏瞥了眼椅子上睡著的人兒,說:「沒怎麼,睡著了就好。那個,李記者趕著回家,你先下來,讓他拍幾張照片。」
段羽安比了個ok,表示馬上就下去。
見祁樂呼吸平穩,段羽安起身正準備要離開,忽然被人牽住了手——那隻手很軟,手心溫熱,帶著潮濕的汗。
祁樂雖然睡得迷糊,但身邊少了個人他馬上就警覺到了,他不喜歡被人丟下的感覺,於是習慣性地伸手去挽留:「你要去哪?」
段羽安身形一頓,他重新蹲回去,握住祁樂的手,拍了兩下,輕聲安撫說:「我下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要不是有外人在等著,他根本不想下車。
他哪裡捨得讓祁樂獨自呆在車上。
祁樂依舊緊緊拉著不肯鬆手,像孩子攥著最心愛的零食,固執又倔強。但仔細看會發現,他根本就沒醒,眼睛還是閉著的狀態,也沒再開口說話。
挽留段羽安只是他潛意識的動作。
意識到這一點的段羽安皺了眉,除了父母離婚,親人去世。祁樂之前到底還經歷過什麼,竟然如此害怕別人的離開。
曹敏中途又上來催了兩次,段羽安把祁樂身上的外套蓋嚴實,又拿了張紙巾墊在祁樂的脖子後面,再三確定人已經徹底睡熟了,這才依依不捨的下車。
樂器行裡,小分隊正在和周滿聊天。
段羽安姍姍來遲,小p見到他便關切地問:「小助理怎麼樣了?」
段羽安和周滿打了個招呼,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說:「睡了。」
「小助理?」
周滿回了個笑,想起微博上的八卦,說:「你緋聞男友在車上?怎麼不帶下來?」
段羽安沒糾正他這個錯誤用詞,說:「他發燒了,剛睡下去。」
周滿嗤笑:「想不到啊,a皇竟然有戀愛的一天。」
段羽安挑起嘴角,說:「有什麼想不到的,我又不是塊木頭。」
周滿打趣道:「別說,我還真以為你是塊木頭呢。」
「認識你這麼多年,都沒見你對誰動過心。」
「結果一動心就出櫃,玩挺大啊。」
周滿比段羽安小兩歲,今年二十四。兩人是在一個地下樂隊認識的,那時段羽安還沒出道,周滿也是個剛到北京念書的普通大學生。
兩人有著同樣的音樂理念,一拍即合成了好朋友。
後來段羽安出道,問周滿有沒有興趣來他們的技師團,周滿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周滿算是這些人裡面,認識段羽安時間最久的,也是最瞭解他的。所以對於他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