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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嘆魏主不用乎?”司馬昭笑曰:“早晚必來宣召父親也。”言未已,忽報天使持節至。懿聽詔畢,遂調宛城諸路軍馬。司馬懿接詔掛帥,正忙著調動宛城請路兵馬,忽報金城太守申儀派家人,有機密事求見。
司馬懿見來人神色緊張,料定事關重大,便屏退左右,問:“你家太守有何機密事相告?”
來人喘息稍定,便密報了孟達謀反之事。原來,申儀與盂達素來不和,盂達召申儀商議謀反,申儀表面應允,暗地裡卻差人向司馬懿告密說:“我家主人和兄弟上庸太守申耽已知主公復將軍都督之職,特來稟告,以求救助。”
司馬懿聽了,身上驚出一身冷汗,便對來人說:“你家主人報告的太及時了。你且回去,令你家主人嚴守機密,穩住孟達。本都督自會採取斷然措施,*叛逆。”
來人一走,司馬懿便禁不住仰天長嘆:“哎呀呀,蒼天有眼,這真是皇上的齊天洪福,社稷之幸!想那諸葛亮出兵祁山,連戰皆捷,以至於天子不得不御駕親征。如果此時再不用我,盂達又攪進來,蜀兵豈不是如虎添翼?兩京豈不是岌岌可危?”
司馬師一旁氣得雙眉倒豎,撇著高做的薄嘴片叫道:
“孟達這廝太可惡了。昨日降魏,今日降蜀,見風使舵,有奶便是娘。這樣的人,朝秦暮楚,留他何用?父帥快發兵*他吧。”
司馬懿:“是啊,軍情危急,時間緊迫。我不如先平了叛逆,再馳援隴西的好。”
參軍梁錢聽了,急道:“都督,盂達謀反,此乃大事,理應先奏明天子,再作決斷才是。”
“不,如果上表,等聖旨,這一來一往,一個月過去了,一切都晚了。”
司馬師忙道:“是啊,鞭長莫及,要誤事的。”
梁畿說:“都督剛復職,便擅作主張,不怕小人再進讒言?”
司馬懿聽了,不免有些猶豫。他原本生性剛毅果決,此前削職謫貶之事,使他鋒芒收斂,有了憂讒畏譏之患,履薄臨深之感,遇事不能不瞻前顧後,權衡再三。眼下,他最耽心的是御駕親征。倘若自己不能按時趕到長安,西線一旦失利,危及長安,天子會怎樣想?但又一想,若不及時平叛,我既使趕到長安,又有何用?到那時,盂達已取了洛陽,我腹背受敵,只有捱打的份了。想到這裡,他怒道:
“哼!怕好侈小人只會誤國,我司馬仲達自信對大魏忠心可鑑,任那些庸碌小人去嚼舌噴糞吧。來人,傳本都督將令:明日一早,兵發新城。一日要行兩日路程,遲誤者立斬。”
一面又密令梁畿星夜飛馳新城傳令,只說本都督復職伐蜀,令盂達聽候本都督調遣,隨時出征。意在麻痺盂達。
當下,梁畿先行,大軍隨後,徑奔新城。
且說蜀營,諸葛亮正在高興,細作來報,說魏主曹睿,一面駕幸長安,一面詔司馬懿復職,加平西都督,起本處兵馬定於長安會聚。諸葛亮聽了,猶如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
參軍馬傻說:“丞相何故驚怕?諒那黃口小曹睿御駕親征,恰似送上門的羔羊,我們正求之不得哩。”
諸葛亮說:“我哪裡是怕他曹睿?我耽心的是司馬懿!先前我處心積慮用反間計讓魏主懷疑他,不用他,這才使我們今日有了連下三城的勝利。現在司馬懿復出,不僅我軍東進有難,更憂孟達之事難成。宛城距新城千二百里,如果司馬懿知曉孟達舉事,必先殲之。孟達若死,此次出征便功虧一簣了。”
馬謖一聽,覺得有理,忙說:“丞相何不修書一封,令孟達小心提防?”
諸葛亮嘆了口氣,說:“只有如此了。”即修書一封,差心腹人星夜飛報孟達。
盂達在新城,日夜忐忑不安,等著諸葛亮的迴音。這天,諸葛亮差人趕到,將丞相書信呈上。孟達急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