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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女終於明白了他的話,有些感激有些擔心的抱著孩子穿過人群,坐在我對面,甚至都忘了跟他說聲謝謝。**塞進孩子的嘴裡,孩子大口吞嚥起來,不再哭鬧。
我內心有些臉紅,看來我還是一個渺小庸俗自私的小人物。
讓座的他還是那副對一切都毫不介意的淡定表情,站在我身旁凝望著窗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我很想知道。
兩世為人的我,遇到的齷齪人實在太多了,以權謀私的好色校長、公檢法裡吃得白白肥肥的阿豬、為一點小利斤斤計較相互傾軋的同事……而能做到他這樣無視世俗偏見、又能用善良的本性包容世俗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給我的是震撼。
可能是因為我對他的敬意又上升了一個層次。這時候我才開始留意他的身材,他的身材其實蠻好的,一米七五上下,倒三角形那種,寬闊的肩膀,穿一件黑色襯衣束在腰間,中等身高,挺拔乾脆但不枯槁,很結實,給人一種沒有一點兒多餘贅肉的感覺。
一個多小時後,車又停在一站,有下車的,有上車的,人們扛著行李來往穿梭。一個老大爺扛著行李邊走邊咳嗽,到我們這裡時,實在忍不住,吐了一口痰,而那口痰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恐龍”的西褲上。老大爺要麼是沒發現,要麼是怕找他麻煩,繼續扛著行李前行。
“恐龍”當然發現自己西褲被人吐了痰,他沒說話,從褲兜裡掏出一塊手帕將痰擦掉,同時他沒注意到自己掏手帕時帶出一個東西,掉在地上。正是上下車時候,人很雜亂,其他人也沒注意。我伸手將那個東西撿起來一看,是一瓶防曬霜,據說被火燒過的面板最怕陽光,看來他是隨身攜帶使用的。
我伸出另一隻手拽拽他的襯衣,他扭過頭來不解地看著我。我將防曬霜遞上道:“你掉東西了。”
他伸手接過東西對我說了聲謝謝,我看到他的目光很深邃、很純淨,我也看到他的手上同樣是燒傷的疤痕,莫非他全身都被燒成那樣了?一副殘忍的畫面在我腦海浮出。他應該還很年輕,就這樣一輩子了嗎?我在心裡猜測的他的年齡,二十五?二十八?還是三十?他是什麼時候被燒成這樣的?剛剛?還是很小的時候?
在胡思亂想的揣測中,我漸漸睡去。當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身邊,我抬頭看行李架,也沒了他的行李箱。夜很安靜,大多數人都沉沉睡著,只能聽到窗外火車呼呼行進的聲音。我突然感到很惆悵,我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呢?茫茫人海,火車上的偶然擦肩而過,但我心裡總是忍不住的想他,他是我第一次出遠門遇到的第一個好人,我知道他是一個很堅強的人,或者可以說是頑強。
他一定是下車了,我捅捅旁邊站著的一個沒睡著的人問:“剛剛是那一站啊?”
“南京,你沒坐過站吧?”他看我著急的樣子問。
“沒有。”我笑笑。
南京,以前給我的印象就是歷史書上日本鬼子在南京慘絕人寰的大屠殺,現在又多了一個印象,她是一個堅強、高尚的男人的下車的地方。那麼,他的家在南京嗎?
列車帶著我朝海都的方向繼續東行。
重來的黃金時代 十 有工作了
火車達到海都站時快要上午十點了,我揹著包隨著人群出了站。望著人流穿梭、車水馬龍的廣場和遠處的高樓大廈,我茫然地恐懼,甚至生出去售票廳買一張回程車票,回到家裡父母親人身邊,再也不出來的念頭。如果這樣回去肯等會被媽媽罵個頭破血流,被姐姐們當做笑柄嘲笑上一年半載的,所以不管怎樣,我決不能就這樣回去。
我自己鼓勵自己:不要怕,不管這麼說你也是重生來的,你比別人有十年的超前經理啊。
打消了回家的念頭,先買了一張海都市地圖,搞清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