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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城司一方上半場嚐到了勝利的甜頭,眼下又有指揮使親自帶隊,將士們勢氣更盛。
下半場開始不到半個時辰,在霍朗的帶隊下,巡城司一方便連進三球,而提督營才進了一球。
杜小侯爺是領隊,見狀心裡著急,逮著一個對方傳球的空檔,跨馬飛奔了過去,一個利落的擦球,就在他的球杆揮下去的剎那,霍朗跨馬飛馳著擠到他身後,奮力來奪球。
杜敬軒搶先一步將球揮了出去,霍朗徑直從馬上飛身,竟又將球從半空給截了回來,馬球遭遇攔截,驟然轉了方向,杜敬軒不甘,調轉馬頭去攔,就在他揮起球杆的剎那,身手敏捷的霍朗一手拉住馬韁,整個身子懸在馬下,以一個十分刁鑽的姿勢,攔住了杜敬軒的球杆,杜敬軒一個沒留神,身子從馬上栽下,雖然在即將落馬的瞬間抓住了馬棕,但一側的肩上,卻是重重的捱了霍朗一球杆,只聽“嘎巴”一聲,傷得挺重。
馬球本就是競技性極強的比賽,受傷是常有的事。
杜敬軒捱了一下子,沒法再繼續參賽,朝著霍朗的背影恨恨的咬了咬牙,無奈退場。
他跨馬來到臺下,正對上陸戟半笑不笑的眼神兒。
“表哥在笑話我?”杜敬軒垮著臉道。
陸戟乾脆赤裸裸的笑了出來,揶揄道:“打成這個慫樣,還不讓人笑?”
杜敬軒翻身下馬,瞥著場上正得意著的對手,滿臉的不甘:“他們是騎兵,打這個,佔優勢。”
陸戟絲毫不給人留面子:“技不如人,找什麼藉口。”
杜敬軒氣得擰著眉:“表哥,你不幫著兄弟們一起對付他們就算了,怎的連句安慰人的話都沒有,就知道奚落人。”
陸戟冷笑:“安慰你們,就能給我贏回來?”
杜敬軒被嗆得滿臉通紅,不吱聲了。
陸戟從他手裡拿過球杆,翻身上了杜敬軒的馬,徐敬軒見狀,眼中登時露出光芒:“表哥,你要上場?”
“要指望你們,本提督的臉都要丟盡了。”
說著,陸戟兩腿一夾,跨馬入場,杜敬軒也顧不上自己肩上的傷,追著喊道:“你倒是騎自己的馬啊,我的馬認主兒,你騎它,能發揮好嗎?”
陸戟充耳不聞,眨眼間,已經揮著球杆直入場內。
巡城司指揮使霍朗帶著麾下,接連進球,已經遠遠將對方壓下,見了陸戟,霍朗一臉的得意:“陸兄來了就好,老子跟這些毛頭小子打,真沒勁。”
陸戟也不接話,連個眼神兒都吝嗇給與,他胯下良駒四蹄生風,一人一馬,如同獵豹一般,衝進場地,還未待眾人回過神來,他已經手起球落,以迅雷不及之勢,進了一球。
霍朗驚得睜大了眼,待見對方人馬歡呼起來,這才回過神兒來,趕緊調整麾下將士:“兄弟們,幹起來。”
兩大主帥都下了場,場上頓時飛沙走石,變得異常激烈起來。
皇家看臺上,原本就要昏昏欲睡的聖人,也跟著來了精神:“看這幫小子打球,朕都要看睡著了,守直下了場,倒是還有點意思。”
貴妃坐在聖人身邊,掩著團扇附和道:“陸家兒郎,確實勇猛。”
“嗬,又進了。”聖人道。
說著,正了正身子,開始饒有興致起來。
“呀!陛下快看,陸家兒郎又進了一個。”
聖人“呵呵”的笑了兩聲,說了個“好”字,話音剛落,只聽場上又是一片歡呼,聖人圓睜著眼,問了句“剛才這球,怎麼進的?”
貴妃蹙了蹙眉:“太快了,臣妾也沒看清。”
陸戟一上場,這球場簡直成了他一個人的天下,他一人一馬,合而為一,在場上縱橫馳騁,簡直都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一上場,就是接連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