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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棟為亡妻設好靈堂,便將我請去了偏廳,“不知姑娘如何稱呼?你身後之人又是誰?” “容若愚,威遠侯曹文愷是我祖父的老友,我也如曹家孫輩一般,喚他一聲爺爺。”我端著茶盅暖著手。 “確定是威遠侯嗎?”樑棟的屁股動了動,看得出來,他有點兒驚訝。 “千真萬確。” “據我們所搶的那些人說,當今已經遷都花都了,侯爺乃是權傾朝野的權臣,怎會還在流亡的路上呢?”樑棟不解的問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齊王與侯爺之間的恩怨,當今受侯爺大恩,但又不想恭手分權,當齊王大軍氣勢洶洶的奔慶京而去時,當今就將侯爺支開來,派去了盛州,而他則帶著眾朝臣奔逃至花都。等侯爺得知訊息之時,齊王已經佔了慶京,便只能轉道去往花都,畢竟曹家的人都被當今帶去了,他別無選擇。”我解釋到。 “聽容姑娘的意思,侯爺也與當今離心了?”我沒想到,他會如此的靈透。 “如果正如你所想,你當如何?” “呵,容姑娘帶了這麼多的人,梁某還有選擇嗎?”樑棟苦笑道。 “我要不帶這麼多的人,曹爺爺可不放心我過來,我不來,念冬那小子也得隨他娘而去。”我放下了茶盅。 “我雲崗寨也就只有這三百來號人,容姑娘此舉,似乎興師動眾了。” “不滿梁兄,我呢,不光是奔著你的人手,更是為你寨子後面的鐵礦而來的。”我看向他,笑了笑。 “你們想私造兵器?”樑棟不自覺間拔高了聲量。 “梁兄不是早就造了嗎?”我反問道。 “我,你之前提到過信川,莫非,你們真的要在信川練兵?”他恍然大悟道。 “以梁兄之見,可成?” “只要有武器糧草,當成。” “所以,當聽聞梁兄行事所為,聽到此處有鐵礦脈時,我們便有了招攬梁兄的想法,想讓雲崗寨成為曹家軍的兵工廠。”終於說到正題了。 “曹家軍?兵工廠?兵工廠是何意?” “製造兵器的所在。” “曹家,想反?”他伸頭輕聲道。 “本來是不想的,可當今已經架空了侯爺的權力,曹家的那些人,還被當成了人質。更為重要的是,如今天下大亂,各方勢力割據,又兼三年多的天災,百姓食不裹腹流離失所,欲安天下,便只能以武止戈,而且,曹家有分庭抗禮之力。如是你身處侯爺之位,當如何處之?”既想用他,那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我當年落草為寇,只是迫於無奈,奉行劫富濟貧,從不禍害附近的百姓,只是想偏一隅之安罷了。”樑棟委婉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如今天下紛爭,哪裡還有一隅之安?九皇子的兵馬就在雍州城,你即使不為我所用,難保不會成為別人刀俎上的魚肉。你的想法,我很理解,俗話說的好,寧為盛世犬,不為亂世人。我們身處亂世之中,唯有拼盡全力,方可搏一活命的機會,你不想,別人未必就認同,念冬還小,他雖無法言語選擇,可他必定也想活著,想將來能看一看,這世間太平安樂的盛景。” “容姑娘若為男子,必將有一番功業。”他笑了笑,面上的那絲拘謹不安沒有了。 “女子也可以的,只是此路道阻且長罷了。”我眉毛輕挑,眸色睥睨。 樑棟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單膝跪地,抱拳道:“樑棟願為侯爺效力!任憑容姑娘驅使。” “好,梁兄大義,陶水,快將梁兄扶起來。” 等我和樑棟商量好接下來的事宜,天色又黑了下來,但風雪未住。 我們便在雲崗寨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在樑棟梁安的帶領下,我和陶水四人去了後面的鐵石礦。等清除掉一部分積雪後,果然看到了鐵礦石,“梁兄,寨中會打鐵的兄弟多嗎?” “加上我有七個。” “太少了,戰事隨時會爆發,就算招募到了兵卒,但如果沒有武器,我們還是隻有奔逃一途。梁兄,讓那幾位兄弟不要藏私,得多挑選出有天份的兄弟來,在保證刀劍質量的同時,儘快的將產量提上去。待他日曹家得了天下,梁兄會封侯拜將不說,那些兄弟們的功勞也不會被掩沒了的。”我竟然也會如此嫻熟的忽悠畫大餅了,真是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