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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穿著一身夏衣的我,趕忙又爬進了山洞,就這一會兒會兒的功夫,我已經被凍的直打哆嗦了。 走進屋裡,再被空調的冷氣一吹,我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趕忙將空調給關了。 還淌著汗的老倆口,奇怪的看向我,“愚兒,你怎麼啦?” 我披上沙發上的薄毯子,揉揉發癢的鼻子,“外面,那個,山洞外面,是冬天,而且荒無人煙。” “啊?這~” 這突發的一切,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特別是老媽,她的父親和叔父都是很早就參加革命的老同志,家裡的兄弟姊妹們也大多都是黨員,她從骨子裡就認為,紅旗能夠打敗一切的妖魔鬼怪。可是今天,在這半個小時裡,她從驚詫,不可思議,到快麻木了。 一家人去到衛生間,洗去了一身的汗臭,套上了厚實的衣服,這才走去了洞口那邊。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這完全是兩個世界啊。” “詭異的是,從我們家出來,只有這一處出口,我想往遠處走走,不瞧明白了,心裡頭不踏實。”我往常總是會掛著笑意的臉,此時,都是沉重之色。 “你爸陪你一起去。”老媽一如從前,強勢的不容拒絕。 在我的心裡,老媽其實是個溫暖柔軟的人,就是在表達對我們父女的愛意時,總是不容置喙的樣子,在旁人的眼裡,她這樣很是不妥,可對於我們父女倆來說,這才是正確開啟的方式。 父女二人又各自找了件厚實的長外套,將自己都裹得嚴嚴實實的,老媽遞給丈夫一把仿唐刀,又遞給了女兒一隻小巧的電擊棒和一瓶辣椒噴霧。那把刀,還是一家三口去雲南那邊遊玩的時候買的,很是鋒利,而電擊棒和那瓶噴霧,則是我剛開始工作時,她送給我的禮物,當然了,她自己也有一份。 “不管遇到了什麼情況,幹不過就跑。” “是。”我答應著,順手在茶几上抓了一把糖,想了想又拿了幾塊麵包和兩瓶礦泉水,塞到了一隻挎包裡。 他們對洞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多帶點東西才心安,見我這般,老爸也轉身,用他的保溫杯倒了一些熱水,又揣上了一包煙。 “老媽,剩下你一個人了,我們走了,你就把大門關上吧,現在的情況不明,謹慎一點好。”我不放心的叮囑到。 “行,你們回來了敲門,我就在客廳裡坐著。” 父女兩個來到了洞外,環顧了四周,茫然的不知該往那個方向走,我伸出一根手指,對幾個方向點著:“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放屁就是他。” 我指指洞口的正前方,“咱們就往那邊走吧。” 父女倆平時經常的健身,雖然此時吹著冷風,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還算是遊刃有餘。 抬頭瞧瞧灰濛濛的天,也看不出來這會兒是什麼時間了,我手腕上戴著的表,顯示的還是家裡頭傍晚的那個時間,又掏出手機來看,卻一點兒訊號都沒有。 又走了約摸一刻鐘的時候,父女倆隱約聽到了聲音,仔細的辨了辨了,就在前頭,兩個人頓時來了精神,加快了步伐。 可越走,傳來的聲音就越奇怪,應該是有好多的人,有老人孩子的哭喊聲,有女人的埋怨聲,有男人的謾罵和驅趕聲。還有牛馬驢時不時的叫喚聲,以及那轉動著,明顯壓著地面走的車軲轆聲,我立馬腦補出了一幅畫面。 嘴裡喃喃著,步子邁的更大更快了,“不會吧?我對自己的生活,挺滿意的,真的沒必要隨大流啊,穿越大神啊,您老就收收神通吧。” 可那副場景,就那麼真實的出現在了,我們父女兩個的面前,我震驚之餘,眼疾手快的將我爸拉著蹲了下來。 一群瘦骨嶙峋,破衣襤褸的人,在前面的大道上,面色木然的走著,時而後面有車馬趕過去,車架上的人,皆是揮舞著鞭子,怒罵著驅趕著,“都別他孃的擋著道了,滾到一邊去。” 人群慌亂的一陣騷動,踩了誰,擠了誰,又撞了誰,哭罵聲響成了一片。 老爸小聲的問道,“愚兒,這不是在拍戲吧?” “沒有攝影機,還有那些人,那樣的面容和神情,絕對不是化妝化出來的,也不可能是演的。”我已經肯定自己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或是另一個時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