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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到處宣揚你的好。
哪有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事!
她氣得鬃角青筋直冒,揚了揚眉,正要說話,耳邊又傳來十一孃的聲音。
“媽媽,說起來,我們相處也有兩、三年了。別的我不敢說,可‘誠信守諾’這一點上,我自認做得還不錯。有些事,你可要仔細思商了。”她語帶警告,“去田莊,既可以全了陶成的名聲,等世子爺成親,你還可以名正言順的回來。不去田莊,陶成出了事,你羞愧難當,一時想不開,自尋了短見,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陶媽媽倒吸了口冷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十一娘端了茶:“聽說那些獄裡的老人常欺負那些新進去的,又有屈打成招的。陶管事的事可拖不得。媽媽這就回去收拾箱籠吧!然後跟世子爺道個別,也好在天黑之前趕到田莊!”
陶媽媽氣得全身直哆嗦,站在那裡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
琥珀和雁容交換了個眼神,一左一右地架了她:“媽媽別傷心,陶管事大吉大利,不會有什麼事的!”然後把她拖了出去。
十一娘長長地透了口氣,覺得有些疲憊。
徐令宜走了進來。見到她神色又有些怏然,摸了摸她的頭:“累著了?”
十一娘搖頭:“為什麼消除一個人的成見,就這麼難呢?”很是感慨的樣子。
“出了什麼事?”徐令宜想到被拖出去的陶媽媽,安慰似的把她半摟在了懷裡。
或者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十一娘常常感覺到精力不濟。
她有些軟軟地依在徐令宜的懷裡,吶吶細語,把陶媽媽怎樣推波助瀾,諄哥又怎樣不諳世事,自己又怎樣託付盧永貴和楊輝祖勸陶媽媽、讓白總管找了兩個順天府的衙役把陶成拘在外院柴房的事全告訴了徐令宜:“……我也知道,要論忠心,陶媽媽對諄哥兒最忠心。可她心眼太小,芝麻綠豆大的事也容不下……諄哥兒又是似懂非懂的年紀……不如讓她去田莊裡跟兒子住些日子,等諄哥兒大些了,知道明辨是非了,再接回來服侍諄哥兒也不遲……”
徐令宜先是眉頭緊鎖,待聽到盧永貴和楊輝祖誘騙陶媽媽時,他眼底就有了幾份笑意,聽到陶成不過是被關在了柴房,忍俊不住笑了起來:“虧是陶媽媽這個內宅的婦人,要是別人,哪能上你這當!”
“要是別人,自然不能用這樣的計策了。”十一娘笑道,“難道還真讓陶成因為陶媽媽的事惹上官司不成!”說著,她想到諄哥對陶媽媽的依戀,語氣有些闌珊,“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等過幾年諄哥順順利利地長大,陶媽媽的心結也就解開了。”
徐令宜想到十一娘對孩子們的好,親呢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陶媽媽讓小丫鬟幫她收拾箱籠,自己去了雙芙院。
徐嗣諄正在上課,見陶媽媽找他,滿臉的詫異。
“哥兒,”陶媽媽望著他畫般的眉眼,只覺得怎麼也看不夠。想當初,她在元娘手下當差的時候,不知道畫了多少張大餅給那些丫鬟、婆子們,又怎麼會相信十一孃的承諾呢?
這一走,回來的機會微乎其微。原以為左右不過是個“死”字,這才下了魚死網破的決心,現在十一娘讓她體體面面地離開永平侯府,就算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想放棄。“陶成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摔了腿,”她說著琥珀告訴她的藉口,“夫人讓我回去看看陶成,順便幫他管管田莊。等他好些了,我就回來!”
徐嗣諄聽著“哎呀”一聲,小臉滿是擔心:“成哥要緊不要緊?我庫裡有‘三七’,我讓文竹包些你帶回去。”說著,就要喊文竹。
“哥兒慢些!”陶媽媽拉住了徐嗣諄,“我趕著去見陶成,有幾句話要囑咐您。”
“媽媽要和我說什麼?”徐嗣諄目光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