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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落在許道士的耳朵裡,一下子動聽了起來。
“是是是,”他連忙附和,“傻子不能給赤衣衛供詞,貧道卻能,貧道如今清醒著,一定有問必答。”
他合作些,讓林繁多得些利益,興許,林繁會願意給他一個痛快。
外頭,馮靖稟道:“甘侍郎來了。”
聽說許道士醒了,三司陸續來人。
甘侍郎最先到,與林繁拱了拱手,看了眼地上癱坐著的許道士,問:“國公爺已經問上了?”
“談不上問話,”林繁笑道,“我就告訴他,二進宮了,哪怕國師再把他提回去,我也能讓他三進宮。不如今兒配合些,有什麼交代了就是了,也省得大夥兒都麻煩。”
甘侍郎聞言,哈哈笑了笑。
審問嘛,最要緊的,是佔據上風。
尤其是心理上的。
讓被審的物件明白自己無路可退,確實能省不少事。
很快,所有人都到了。
林繁這才問許道士:“國師把你領回去,你就在那兒吃酒歇覺,酩酊大醉?”
許道士白著臉,沒有否認。
“你這細作,做得可真有意思。”林繁哼笑。
許道士依舊沒有辯駁。
上一回就被打成“奸細”了,一回生兩回熟。
“同是西涼奸細的馬貴,你知道吧?”林繁繼續問,“他說你靠著國師庇護脫身,卻把他供出來。”
許道士這時道:“貧道沒有供出他。”
他連馬貴是誰都不知道!
不過,既然是配合赤衣衛,他當然只能說一半,藏一半。
當然,繁笑道:“不管有沒有效果,如實報上去。”
“也對。”
林繁理了摺子,送到御書房。
這兩天,皇上一直憋得慌,見了這麼一份供詞,鬱結在心口的火氣又蹭蹭往上竄。
“念之,”皇上問,“你怎麼看?”
“臣抓姦細,奸細、尤其是馬貴那邊送去西涼的訊息,對我們影響極大,各處儲糧、布兵都要排程,”林繁道,“至於國師,臣不知道他煉什麼丹,也不知道許道士是不是信口雌黃,奸細一個,說什麼假話都不奇怪。”
皇上睨了林繁一眼,而後,示意他退下。
林繁並不多言,離開御書房。
事實上,丹藥之事,他已經聽說了,他也知道皇上為此罵了鄧國師。
只是,這一番佈局,從一開始,他和永寧侯的重心就不在宮裡。
從引導黃太師丟擲一枚棄子,步步推進至邊關,讓他們能夠走出“困在京中,手下無兵”的困局,才是他們的目標。
鄧國師如何,順妃如何,只是順帶著,而非首要目標。
誠然,成年人都是貪心的,這也要,那也要,恨不能一波賺個盆滿缽滿。
可現實狀況,最見不得貪心之人。
他們必須抓大、放小。
不過,林繁眼中需得先放下的小事,此時此刻,佔據了皇上的心神。
傍晚時,皇上疲憊地從奏章中抬起頭來,慈寧宮的人就在外頭候著了。
皇太后有請。
晚膳,乾脆擺在了慈寧宮。
皇上一進去,就見太后的神色不太對。
“一個細作,能在手下好吃好喝,”皇太后問,“鄧國師當真毫不知情嗎?”
皇上一愣。
“煉丹藥給後宮嬪妃,他這是在害人!”皇太后又道,“哀家就這麼說吧,順妃當年懷啟兒並不困難,為何那之後明明盛寵多年卻不再有孕,是不是那丹藥,對女子生育有礙?
從年紀上算,啟兒往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