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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十一日,這天寒風依舊。清早莫葉依然是在抗拒著濃濃的回被窩睡回籠覺的衝動起床洗漱,卻是在來到書院後瞬間精神起來。
因為她看見邢風的一抹背影入了少學課室,而今天在去書院的時候,師父在馬車上告訴她,從今天起她將結束在藏書閣看書的書院學習生活,也要像邢風那樣到少學聽文字課。
同樣是入幼學,同樣是暫在少學、只聽文字課,但她與邢風的書院身份卻有著本質的不同———不,是與所有書院學子們都不同。開學後她理所當然的迴歸幼學,但邢風只是記名弟子,有著被除名的風險的他以後的路又會怎麼樣走下去呢?
從大門處隨著眾位師兄們緩步進入課室的莫葉走到最後一排書桌旁,她看了一眼端正坐於右手靠窗邊的邢風,心中有著些微惆悵意。她沒有跟邢風搭話,只是默默坐到了左手邊窗戶旁的書桌邊。
對於傾盡全部精力吸收知識的學子來誰說,先生於課堂上講的每一段話都是那麼新鮮有趣,如同甘泉填滿並滋潤著他們空乏的大腦。
能在書院放東冬假的時節堅持留在書院繼續學習,這樣的學子裡或許有一兩個是被父母逼迫才這麼做,但大部分學子還是抱著誠心在學習的。莫葉今天是入學以來第一次當堂聽課,即便是越級聽課,自己的年齡和資歷與周圍的師兄們截然不同,多少會自覺有些怪異,但她依然是滿心的興奮、好奇與認真,感覺堂課似乎也過得快了很多。
下課後,待先生離開,少學的學子們便三三兩兩的聚到一起,交流剛才學習的心得和討論疑惑之處。做為旁聽的童生,莫葉和刑風在這個時候便彷彿被大家孤立了一般。奇怪的是,作為整個課室中唯一同級的兩個人,他們一左一右坐在課室裡的最後一排,依舊沒有說話。
莫葉是不知道找個什麼理由在十數位少學學子面前湊近刑風,而刑風自夫子走後就一直埋頭寫著什麼,專心到了極點,根本無暇去跟其他人閒聊。想必是這一堂課他聽得太投入,等到下課的時候,他已經忘了莫葉也在這間課室內了吧!
就在這時,一個少學的學子走向了莫葉桌旁,莫葉凝神細看才認出來,這位少年書生就是她剛入學時,在藏書閣的門口見過一面的宋德。
見莫葉盯著自己看,宋德面含笑意的對她說道:“莫師弟,聽夫子說你本是要入幼學的童生,因為現在幼學的學子都回家過冬假,所以暫時安排你到少學聽文字課。師兄我心中偶生一念,想一想不禁覺得這是一種奇緣。”
莫葉心裡本來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不怎麼喜歡宋德那看似細膩的微笑,但她想到師父說過的話,只得默默忍下這份不悅。原本想三言兩語將他支開,再繼續想辦法把刑風叫出去,不過忽然之間,她反倒因為眼前這個人臉上的笑意而腦中念頭一閃,然後她就微笑著對宋德說道:“宋德師兄說得對,如果我是春上入學,恐怕無緣與師兄共坐一堂學習聖賢文章了。”
她說到這裡已是從椅子上起身,然後一邊向刑風走去一邊對宋德說道:“我學資淺薄,以後還得指望師兄多照顧。對了,這位兄臺跟我一樣也是幼學學子,巧的是我與他是同一天入學。以後我倆也許會有很多不解之處請教師兄,若打攪到師兄,還請你多多見諒,不要嫌棄。”
莫葉話快說完時已經走到刑風身邊。她輕輕一拍刑風,見刑風抬頭後一個‘莫’字就要說出口,她連忙雙目微睜瞪了他一眼,只是這時她是背對著宋德的,所以宋德並沒有看見。莫葉見刑風把那個‘莫’字給嚥了回去,她這才身子一偏,讓刑風的目光與宋德正看過來的目光碰觸。
刑風入學後,已經在少學聽了幾堂課了,所以對少學的情況要比莫葉清楚一些,基本的師生禮節也已熟絡,而這個一派好好先生模樣的宋德似乎與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