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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必憂心,蘇芽是個好姑娘,若我對她真有心思,自然會加倍珍重。不過我現在的情況,卻不配談這些。”
“你是憂心解毒的事,”劉三點一揮手,“現在已是開春,待新艾起時,我就給你去尋藥!”
一院之隔,蘇芽也挺難眠的。
她不捨得像沈淮那樣深夜還燃著燈,只是在黑暗裡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靜靜地盯著房頂。
下午邱念雲著人來傳話,說她明日要在清風樓設宴,讓蘇芽明日自去清風樓。
傳話的人還特地說了,他們已經去添薈書坊打過了招呼,明日蘇芽要送的話本都會另外分配給別人送。
這是不容託辭拒絕的意思。
時間過去兩年半,蘇芽雖然長進了,卻還是個螻蟻的處境。
正月已經過去,時間距離六月又近了一步,當初以為是重要屏障之一的孫婆先她一步丟掉了寄身之處,現在自己又莫名其妙地被擠進了兩大小姐之間的夾縫,蘇芽煩不勝煩。
清風樓之事,不過才過了三日,邱念雲此時宴請,居然仍舊選了清風樓。
明擺著是要拆曹青媛的臺。
可這真的只是女兒家之間的較勁嗎?
次日過午,站在清風樓裡,蘇芽知道自己的猜測果然就要落到實處。
邱念雲宴請的人,一大半都是當日曹青媛請的閨秀。聽完了教習的一曲新創之後,她大大方方地聊起當日官差只搜了兩間房的事情。
拜後宅八卦之風所賜,這件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當日被小小驚嚇到的小姐也已經平復了心情。
有小姐甚至傲然道:“就說了,那理刑的官差怎麼也不可能真格硬闖我們的廂房,又不是沒頭臉的人物。”
沒頭臉的蘇芽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
邱念雲捏著帕子捂嘴一笑,卻對旁邊一個清秀的小姐說道:“歡歡,那日若不是咱倆臨時調換,恐怕你就被人破門而入了。”
周圍頓時靜了一下。
是啊,當日除了蘇芽的那間廂房,理刑衙役可是還闖了一間呢,當時邱念雲是臨時起意調換的房間,原本那裡住的,應該是這位名叫歡歡的少女。
那少女不是別人,卻是戶部主事王季先的女兒,只因生母早逝,現在是繼母掌家,自己又性情柔弱,所以歷來有些邊緣,不然也不會被安排到比較偏僻的廂房裡去。
說起來,當日邱念雲跟她換廂房,也不是欺負她,因為原定給邱念雲的廂房,位置肯定是更好的。可沒想到還會有後來那一出。
蘇芽豎著耳朵在後面聽,聽到此處不由地暗中樂了:劉雲的人要闖戶部主事王季先的女兒休息的廂房——看來趙慶姻親手下的那一幫子人,也不是鐵板一塊呀!
那王季先圍著理漕參政胡興轉,胡興又腆著臉往謝有林的門道捧,謝有林掌著吏部考功司的權,劉雲又心心念念地在任期滿後再往上升一升……可現在這一弄,王季先和劉雲就要離心呀!
蘇芽默默地在心中給邱念雲豎起大拇指:這個高調地想著要嫁沈淮的漕督家小姐,真是高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