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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姑娘,你可得給長點兒心,莫要讓姑娘被那花子訛住了。」
紀源揮揮手,打發了車伕,返身追入門內。
進了自家地盤,便無需遮掩了,蘇芽一路帶著劉雲往劉三點的院子走,「劉大人,你怎地弄成這般狼狽模樣?」
劉雲捧著胳臂,苦笑道:「不敢怪姑娘——您說我怎地弄成了這般狼狽?」
「呵呵。」蘇芽尷尬地摸摸鼻尖,不得了,此刻她身邊沒了沈淮撐腰,這理刑大人欺軟怕硬,眼看要發威。
話說回來,劉雲抱怨的也沒錯,當時若不是她帶著昏迷中的沈淮硬是進了劉雲的馬車,逼著他掩護送行,也不會有之後劉雲的遇險失蹤。
蘇芽自覺理虧,便坦然道歉:「劉大人,當日是我自作主張,連累了你,蘇芽這裡向你賠罪。」
她不迴避的態度倒是讓劉雲有些尷尬了,頗覺自己小氣,擺手道:「罷了,也不全是你們的問題,當日也是我自己掂量過的選擇。再說,沈大人臨危時刻,捨身為餌,也護著我了,此番算是過命的交情,日後不說連累。」
說起沈淮,他連忙問道:「我聽說沈大人一度垂危,現在傷重靜養中,可還好些了?」
蘇芽點頭道:「好不少了,多謝你惦記。」
劉雲問:「那我可能立刻見著沈大人?」
蘇芽知他必是有沈淮在場,才能安心傾訴的意思,卻不立時應下,只道:「我給你送到劉叔那裡,先把傷口收拾收拾。」
劉雲突然出現,許多謎團路上不曾言說,特殊時刻萬事小心,沈淮還在託病隱遁中,她得先問問沈淮要不要直接見他。
她將人帶回,不讓劉雲流落在他人手,是為穩妥,不未經沈淮同意便帶劉雲過去,也是為了穩妥。
目前淮安局勢亂得很,穩妥最珍貴。
後面腳步聲跟上,是紀源追了上來。
蘇芽回頭看一眼:「紀管事,有事?」
紀源躬身道:「我來給您搭把手。」
蘇芽便沒再問,將劉雲安置給劉三點後,帶著紀源出來。…
「有事?」她再問。
「姑娘,」紀源不敢含糊,開門見山地問,「您在外可遇著主子了?」
「沈淮出門了?」蘇芽吃驚:「他不是不能出門嗎?」
紀源苦笑,「姑娘匆匆出去,一去好久未返,高峻去尋您也沒有音訊,主子著急了,換了衣服就出去尋您,小的攔不住。」
蘇芽嘴巴長成個圓形,沈淮就這麼緊張她?她又不是小孩子,以她的身手,怎麼著都比他這個剛從鬼門關混回來的人強吧?
「胡鬧!」她跺腳,「他怎麼能出去呢?!你怎麼不跟著呢?」
「主子不給我跟,說宅子裡不能缺人盯著。」紀源也苦的很。
也是,高峻徐遠都出去了,家裡還有顏氏、劉三點和晚杏,得有人護著。
蘇芽頗覺無力,轉身就往外走,「裡面那個人,極其重要,身份不能讓外人知道,紀管事你把他看好了,我去去就回。」
她馬不停蹄,雖然茫然無目的,卻還是隻能直衝出門去。
而此時她要尋找的人,卻已經找到了張參木的家門前。
沈淮一襲披風遮身,風帽蓋著頭臉,沉默地皺眉站在張家門口。
往日川流不息的問病隊伍不見了蹤影,門上貼著告示,言明家人有恙,暫不接診。
看著也是能說的通的,只是,沈淮再打量這大白天緊閉的宅門,往後稍退半步,腳下幾個腳印清晰可見,門前積攢了一層落灰。
他心裡隱約有些
異樣,這是幾日沒出門了?
他抬手,敲響門上的黃銅門環。
鏗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