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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會兒可真不知該跟他說什麼好,演不下去啦!
她朝著宅門往外跑,在門口遇上了歸來的高峻。
“咦?你去哪兒?”高峻問:“若有什麼要辦的事,吩咐我們就好。”
“不用!”蘇芽勾著脖頸兒,悶頭就衝出去了。
高峻帶著一頭霧水,摸去了花圃:“公子,您怎麼在這兒?我剛見著蘇芽出門了。”
沈淮還在參悟蘇芽這本天書呢,聞言臉色一變:完了,人都跑了,她定是被他傷了心了!
“她手捂著臉,也不看人,眼睛好像有些紅,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高峻回想著,儘量細緻地向主子彙報。
“那怎麼還讓她跑了?還不快去找?!”
沈淮更急了,顧不上其它,就要出門去,卻被高峻硬在花圃前攔住了:“主子,您忘了自己正在養病呢?這要是踏出宅門,被人看見了,那就前功盡棄了啊!”
沈淮揉著眉心在原地轉了兩圈,放下手,“那你還等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追!”
怎麼追?
蘇芽是誰?那是淮安城裡的路路通。
路既熟悉,腿腳又快,這會兒早就在市集上亂逛了。
與沈淮猜測的不一樣,她臉上一派輕快,眼睛裡的笑意盛不下了,便是瞎子都能感受出來,何嘗有半分惱色?
在鋪子裡挑了幾股上好的絲線,蘇芽笑眯眯地付了銀子,等著店家細緻地包好。
婚期這麼趕,嫁衣是來不及自己繡了,別的總可以做一些。她想著至少要在沈淮身上帶兩樣自己親手做的東西。
至於說生氣——她哪裡就有那麼小氣?
俗話說的好,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
想她蘇芽遍閱群書——話本子,識人無數——偷窺的,又在各府後宅的女人們嘴裡聽了不知多少事兒,關於怎麼看男人這件事,多少有些總結出來的心得。
男人的性子不同,修養不一,喜好有異,可有一條,卻是從無例外的——他們的錢在哪兒,心就在哪兒。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無數事例堆出來的相人術。其餘的那些都是虛的,任誰舌燦蓮花都莫信。
可沈淮這人,何止錢在她這兒,他的命都捨得給她。
她心裡的篤定比運河口的鎮淮樓還安穩,怎會因他一句話就患得患失?
只不過呢,這件事兒卻不能讓他太有數——難得看沈淮吃癟,豈能錯過?今日既然拿著了他的小把柄,那就須得用到盡興,否則他不長記性!
哼,口無遮攔的又不是隻有她一個。
蘇芽提著絲線盒子,腳步輕快地出了鋪子,正準備接著逛呢,卻被階下一個花子給攔了路。
那花子鬚髮繞臉,裡外胡亂裹著好多層破布爛衣,瞅著就髒得很原始。他原是撲過來抱蘇芽腿的,卻被蘇芽敏捷地躲開,他去勢收不住,便硬生生地跌在階下,不知道摔痛了哪裡,抽搐著縮成一團。
蘇芽皺了皺眉,花子那麼多,這麼大年紀還往人身上生撲的卻沒幾個,眼看著還有訛人的趨勢,實在同情不得。
她正要繞過去走,那花子卻掙扎著抬起了頭,抬起一隻手,艱難地將披散的頭髮撥了撥,露出一雙狹長的眼來,嘶啞著聲音道:“姑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