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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墨映可是知曉你的身份了?」
言持道:「應當只知我是魔族。」
「什麼時候知道的?」雲漾的表情難得嚴肅,這對於她與言持來說,都算得上是大事。
「我與顧期雪離開之前幾日。」
雲漾聞言,霎時鬆了一口氣。
墨映已經知道那麼久都沒有做出什麼反應,想必是顧及著顧期雪,還沒有要對言持做什麼的打算。
不過,這事並不能拖久了。
墨映都已經知道言持是魔族,那他的身份離暴露的時間肯定也不久了。
雲漾想了想,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言持輕描淡寫地道:「靜觀其變。」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慌不忙?」雲漾覺得自己這個外人都比言持著急。
言持好笑:「不然能怎麼辦?叫顧期雪跟我走?還是直接與他分開?」
雲漾自知言持說出來的,都是不可能發生的。可……「仙魔兩族和平相處,從古至今便是無稽之談,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一定是無稽之談。」
聞言,雲漾便也不再多勸他什麼。這個時候正是兩人腦熱的時候,心裡天真著,自是旁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她頓了頓,便轉了話題,「我見他今日回來時,面色很差,身子似乎很虛弱?」
言持的面色立時凝重起來,「遭人暗算,不慎落入雪山,廢了些功夫才出來。」
「雪山?」雲漾道:「你們到底去了哪裡?」
「天機不可……」
「行了,不可說便別說話了。」不等言持說完,雲漾便將他的話語打斷。
「哦。」冷漠。
「……」雲漾的表情變了又變,唯一不變的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她糾結了許久,再一次開口,「言晚秋,你就沒什麼想說的了?」
「沒有。」
「為什麼沒有?!」雲漾抬高了聲量,「我們現在可是拴在同一條線上的螞蚱!對我有什麼好隱瞞的?」
言持冷哼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別的螞蚱派來的奸細。」
「你!你說什麼呢你!」
言持不為所動,語氣平平地道:「你若再喊大聲些,山下的人都得被你喊來了。」
「你你你!」雲漾指著他,卻是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只得憤憤將手垂下。
言持這時又道:「該知道的事情遲早都會知道,不必急於一時。我情敵來了,我得回去了。」
雲漾:「……」
言持走回去時,柳青笠正好敲響了顧期雪的房門。
「尊上,主人說今日見您臉色很差,叫我過來為您看看。」
言持悄然走過去,伸手推開了房門,「進來吧。」
柳青笠看著他無比自然地開門、跨門檻,心裡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他可是魔族,尊上卻這樣信任一個魔族。
糊塗!
尊上這一次屬實糊塗!
柳青笠想著,心中竟是攢了一口怨氣,久久都無法散去。
他面色不悅地跟著言持走進屋裡,原本躺著的顧期雪聽見外間的響動時便自己坐起來了,言持趕緊拿了衣裳披在他身上。
柳青笠瞧著二人一派和諧的模樣,一雙腳似是釘在了原地一般,沉重得有些挪不動。
有外人在,兩人並沒有說什麼膩歪話,顧期雪偏頭看向柳青笠,輕聲喊道:「青笠,過來吧。」
之前他的寒症一直都是柳青笠在醫治,眼前雖然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卻也並不算多好受。
「是。」柳青笠聞言才驚覺自己有些逾矩了,趕緊低下頭走近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