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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沉尚未動手,場中又起了新的變化。 大黃突然發動襲擊,野豬應對,群狗撲咬。又是一番快攻快守,動物們便如上了彈簧一般,縱跳不已,令人眼花繚亂。 這一動作,並未持續很長。 但對於體力的消耗,比之前更甚。 幾隻大狗,都稍稍有些喘息。急速地奔跑繞圈,改為了緩步威懾,依然將獵物圍在其中。野豬疲態更顯,長腿顫顫,已有些透支。 一聲大叫。 大黃再次突兀地衝鋒,還未抵達,中途卻忽然迴轉。 又是虛晃一招。 野豬被它一驚,轉頭正面迎戰,卻撲了個空。 正待調轉身形,繼續戒備。 一道黑影襲來,猛地咬在它的脖子上。 原來,大黑狗已悄然抵達戰場,卻一聲不響,只在一旁待著。實在很低調,便是張文書等人,也不曾注意到。 大黃的虛招,正是為它鋪墊的。 它這一衝,便如魚塘裡灑了食。 “譁”的一下,整個現場沸騰,眾人還在迷茫之中,所有狗已向中心奔襲。但凡能下嘴之處,一口咬上,絕不鬆開。 野豬被大黑狗打了個措手不及。 前身猛的撲地,腦袋撞在地上。 待要奮力起身,將其甩脫,群狗已紛湧而至。大大小小,擠成一團,全綴在野豬身上。野豬周身疼痛,拼命站起,卻又被這重力壓垮,再次跌撲於地。 “這……” 眾人發呆,這是什麼打法? 現場陷入短暫的靜默。 野豬發出哀嚎,既憤怒又恐懼。 狗子們則無動於衷,顯得很安靜,只撲在它身上,緊緊咬著,絕不鬆口。它們在用自己的重量,消耗野豬的體力。 除了王正才,其他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 野豬努力掙扎,卻怎麼也甩不脫。 一隻狗,或者兩隻狗,它是毫不在乎的。 但一群狗的重量,還是非常可觀的,它本來消耗便十分巨大,如今更無力支撐,只能絕望地趴伏於地。 尖牙終於刺穿了薄弱的部分。 野豬嚎叫,卻無濟於事。 鮮血開始外流,它越掙扎,流的越快。 隨著鮮血流失,體力也迅速流失,並且再也無法恢復。 狗子們對這套打法非常熟悉,不慌不忙,從容不迫。一切的縱跳追咬,都是鋪墊,只有這最後一擊,才是殺招。 接下來,只要沒有外力介入,這次圍獵便算結束了。 事實也是如此。 野豬的嚎叫越來越弱,頻率也越來越低,終至於無聲。 狗子們也不起身,依然壓著,搖著尾巴,繼續咬著。 它們的保險意識很強烈。 有些戲精動物,會透過假死來迷惑對手,演的跟真的似的,等對方稍一鬆懈,立即尋機會奔逃。 煮熟的鴨子飛了,豈不令人氣炸了肺? 跟狗子們玩這套沒有意義,它們耐心是真的好。 女人們給肉做完按摩,暫時先放在了陰涼的地方。 她們去溪邊洗手,並裝些水回來,準備中午的時候做飯用。 仲黎黎見水中魚蝦甚多,便提議抓一些。 徐真要忙著收拾食物,沒陪她們一起,自己回山洞處了。薛甜甜則與她一起,尋了塊淺灘,準備捕撈。 她們在溪邊撿了許多石塊,壘了兩條小堤壩,將淺灘與溪流隔開。 堤壩肚大口小,由小溪向淺灘延伸,越收越緊。 魚兒游進去容易,想出來就比較難。 就像個放大版的魚簍一樣。 大家在野外生存的久了,這點小把戲,無論男女,都玩的轉。畢竟跟著張文書和蔣德金也有段時間了,再愚笨的人,也該有點長進了。 壘完之後,倒並不怎麼累。 薛甜甜尋來兩根樹枝,用匕首削尖,分了一根與仲黎黎。 “待著也是待著,咱們去溪裡扎魚。” “好呀,那咱倆分開些,別扎我腳上了。” “呵,你自己注意點就行。” “哈哈。” 溪水甚是清澈,內中魚蝦樹葉,看的十分清晰。 兩人光著腳,將褲腳卷的高高的,露出白嫩的大腿,踩在溪中,彎腰尋覓。 “中!” 薛甜甜用力一投,水花濺起,魚跑了。 這倒讓她頗為詫異,明明看的挺準的。 她手腳向來利索,動作精細程度又高,基本上可以做到,目光所至,手中武器便已抵達。一條慢悠悠的魚,向來難度不高的,卻失手了。 仲黎黎也紮了一記。 未能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