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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這條螻蟻之命;還在旁人一念之間;有今朝沒明朝的;又哪裡談什麼來日?”
賀五站在門口;低頭看著地面;只覺得腳步重逾千斤。
他無法再自欺欺人;賀平盛的怨氣已經不屑遮掩。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賀平盛依舊很虛弱;沈瑾陪著坐一坐就起身告辭出來。他這樣殷勤探看;並不是要表現什麼舅甥情深;也不是要在賀平盛面前表功;只是忌憚賀東盛;不願意他將怨恨都放在為此事出面的沈滄老爺身上。畢竟這麻煩本是他惹的;又稀裡糊塗地帶給沈瑞;總不能自己就真抄手不理。
明知聰明人此時就應該避得遠遠的;可沈瑾還是硬著頭皮來了;只為了“分怨”。
待他出來;被賀五帶到前廳;看到賀東盛時;沈瑾就曉得自己成功了。賀東滿臉溫煦;可沈瑾還是在他的眼神中發現冰寒。
“見過賀大老爺。”沈瑾移開視線;作揖。
“解元郎太見外;你是十七弟的外甥;論起來也當叫我聲舅舅。”賀東盛神色越發溫煦;眼見沈瑾不接話;便繼續話:“就算不叫舅舅;也可以稱一聲‘世叔;。說起來;我與令尊是鄉試同年;這聲‘世叔;也名正言順。”
沈瑾便從諫如流:“世叔。”
賀東盛打著“哈哈”少不得旁敲側擊一番;沈瑾卻知輕重;不肯輕易開口;只做靦腆寡言狀;十句裡應上兩聲;也是答不對題。
賀東盛到底是三品大員;如此屈尊降貴地拉攏沈瑾;已經是不容易;這般油鹽不進;自然也就使得他冷了臉;叫人點湯送客。
“這沈家沒有一個好東西”賀東盛心中憤憤;卻也不得不承認沈家小一輩要比賀家好不少。前有狀元沈理;現在又出來個解元;賀家嫡支子弟年少;旁支就算有幾個中進士的;也是三甲同進士。
站在賀家大門外;沈瑾想著方才賀東盛強忍怒火的模樣;並不覺得害怕;反而心裡踏實下來。如此色厲內荏;看來顧忌頗深;就算尚書府三老爺那邊出面;應該也不敢再想到謀害性命上去吧?
離會試剩下不足一月;沈瑾就開始閉門不出;終於停止了兩、三日就往賀家一次的探病。
就在上元節前一日;沈潤的帖子終於姍姍來遲。
賀東盛冷哼不已;可到了約定的日子;還是如約去沈府赴宴。大正月的;兩次出入喪家;賀東盛都能預感到未來一年自己日子不會順當了。
三老爺這邊;早已與沈瑞商議一二;想好了談判的條件;既要讓賀東盛肉疼;也不能逼著他狗急跳牆。
因此;等見到賀東盛時;三老爺早已心有成竹;也就不予賀東盛兜圈子;只道:“你我兩家本是姻親;家兄生前與賀大人也是同僚;兩家本當親近;以後賀大人還是要常來常往才好。”
賀東盛聽了心裡堵得不行;什麼叫“常來常往”?沈家這邊如今不過一個七品中書舍人當家;他一個三品侍郎憑甚要“常來常往”?落在旁人眼裡;倒像是他巴結已經敗落的沈家。
他輕笑一聲;道:“公務繁忙;實在是無暇分身。
此話正中三老爺下懷;三老爺便摸索著茶杯:“倒是可惜了;以後不能同賀東盛討教了……”
賀東盛直覺得眼皮跳了跳;道:“你我兩家本為鄉人;且累世姻;正應該守望相助才是。若是遇到難處;沈賢弟儘管開口;能幫一把的我自然會幫。只是為我到底不過是尋常人;多有力有不逮之處;也就請沈賢弟見諒了。”
這軟硬兼施的話;聽得三老爺心中暗暗好笑;只隨口道:“確實想要麻煩賀大人。”
賀大人暗道:“來了。”
賀東盛端茶做聆聽狀;就聽三老爺道:“只是不是一件事;而是五件事…
“碰”賀東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