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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來此,只是借地強訓。奇襲彥季只是訓兵,又沒打著軍旗。”
元郎低喝,盡顯責備:“就是因為沒打著軍旗才數陰謀之舉。枉你向來沉穩,也不想想,他這般鬼馬襲城,彥季國又不是草靶,沒知沒感,王都正與易國暗戰,邊遠城鎮卻屢遭奇襲,你真當彥季國會放任不管?”
看著元郎,楚夫然似乎反應過來,明白了什麼。
“彥季國求援上了京都?”
懊惱一嘆,元郎氣憤的搖頭:“此舉意義深遠,往小了說,的確沒什麼,訓兵而已;往大了說,這是挑撥戰爭,惡化彥季與易國之間矛盾。兩國正欲對戰,神秘鬼馬奇襲,只會讓戰事愈加複雜。萬一兩國中計,正式宣戰,長久以來的安寧就此徹底打破。東北一役表面是私人恩怨,卻已經挑開古元長久安寧。你們這個國師,太魯莽。”
楚夫然大驚失色,整個人都懵了。他身在其中,當真沒元郎置身事外看的清白。如今聽他一番分析,他恍然驚悟。
“元兄提醒,我倒想起一事……”
“什麼?”
“國師問過我你們軒轅藍鴿一事。似乎很感興趣。”
鎖眉,元郎警惕起來。
“你如何回答?”
“我只知皮毛,亦回答一二。”
點頭,元郎沉眸深思,只一會,他望向楚無然:“你們這個國師,相當危險,有虎壯膽,怕圖謀的不止這小小月國。”
楚夫然失笑,笑的嘲諷:“他在夫然心中哪需神虎壯膽。”
聽出楚夫然的敬畏之意,元郎越發感覺這個蕭國國師神秘。
“對了,元郎有一不情之請。”
“元兄請講。”
掏出懷中一折紙,元郎將它鋪上桌面,借天光展開。
“這是我之前畫的你部軍營分佈圖,幫我看看,哪一處是你們國師軍營。”
楚夫然細看分佈圖,輕輕搖頭。
“莫緊張,我們沒有傷害你們國師的意思,只是元郎任務在身,需要這樣一張圖。”
望向元郎,楚夫然苦笑。
“元兄誤會,我們那位國師大人根本不是你所想像,他存在於那裡,你若擾去,必是自殺行徑。”
譁然,元郎根本不信的冷笑。
“楚兄是否太過誇張?”
“一點也不。夫然敬勸元兄,還是不要招惹為上。至於這地圖,我只能說,元兄只繪一角而已,正營那邊入夜都不會掌燈,衣食糧草均由輔營提供。你畫的,只是輔營。”
大吃一驚,元郎心中巨響一聲,對那個金炫澈,再次刮目相看。
伸手取筆沾墨,楚夫然按住折皺,往空白地方某個點畫一小圓,邊注兩字:有虎。
有虎?元郎抬眸,望向楚夫然……有虎之地,便是國師之營?心中明朗,元郎拱拳一敬。
“謝楚兄。”
搖頭,楚夫然一臉惋惜:“夫然還是那句,元兄,切莫輕然招惹,他乃天墜之人,不是我等凡夫啊!”
話中有話,元郎正欲追問,營外傳來腳步聲。
“元兄快走。”楚夫然噌一聲站起,快步衝向門口,掀簾而出。
“楚將軍?”換勤的衛兵過來,見楚夫然從裡面出來,一愣:“咦,前崗呢?”
“我令他們做別的事了。你們來的正好,去給我燒些熱水來。”
“嗬。”低身受命,兩衛兵轉身離去。
楚夫然左右看看,往尾營走去……
夜,清冷。
*
疾奔夜霧深林之中,身影閃爍,有白影瞬竄,相隔甚遠,卻速度驚人。
鬼!
猛停下,元郎戾目怒瞪,拼命壓抑自己呼吸,驚警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