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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剛好輪到高三,而陸惟現在幾乎成了他們高三的代表人物,去演講也是正常的。
只聽陸惟對著稿子念:「自上週起,我們學校開展了『文明校園』的主題活動……所以我今天演講的題目,也跟校園文明有關。」
十班:「??」
仔細一想,好像是有這麼個活動,每年都有,通常海報一貼,低年級的開個主題班會,畫個黑板報,每班負責一個區域搞搞衛生撿撿垃圾就差不多了。這活動跟高三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大家根本沒想起來還有這麼個東西。
只見臺上的陸惟忽然手一揮,把那幾張稿子瀟灑地散了出去,風一過,就揚出了很遠。
朱玉凌在後頭尖叫:「臥槽這個逼裝得好,我給滿分。」
同在後排的鬱啟非:「……」
陸惟在一片譁然聲中繼續說:「我想肯定有人疑惑為什麼是高三生來講這個主題,這種演講內容一般是高一高二負責的。答案是,這主題我自己選的,主要是因為貼著文明校園海報的宣傳板就在貼著我照片的表彰宣傳板的隔壁,我倆做了一個星期的鄰居了,有點感情了。」
下面一片笑聲。先前還死氣沉沉的操場頓時活了過來。
陸惟放眼望去,大部分人都將注意力匯聚到了這邊。
差不多了。
陸惟步入正題:「我演講的主題,是『校園暴力』。」
第20章 05 schubert-serenade
陸惟一開始也沒想過上臺演講,他只是託郭頌的關係向校長遞了份建議,沒報誰的名字,只是說有這麼個現象,提出一系列後續方案。
也不知道是方案打動了領導,還是校領導純粹打算解決問題,總之建議被採納了。
正好郭頌有讓他上臺演個講的意思,陸惟被他那句「你自己提出來的,怎麼也得打個頭」說服了。
他手裡的稿子,是他與鬱啟非一起寫的,他主筆,鬱啟非負責抒情。
陸惟自己既不是校園暴力的參與者也不是受害人,從旁人的眼光很難完全感同身受,而鬱啟非則是被排擠過一段時間的,雖然後來鬱家少爺的身份暴露後那幫人都紛紛登門道歉了,但是當時的那些感受,他還記得。
有的人大概是現實裡情商不咋地,但是在文字裡和藝術裡,會顯得感情充沛,就好像這個人為某個領域而生,勻不出情感去別的地方。鬱啟非大致就是這樣,他寫的那部分,也沒什麼藝術加工,但是夠真情實感,把前排幾個低年級的小姑娘都給催淚了。
陸惟開場的時候故意開了個玩笑活躍氣氛吸引注意力,結果現在倒成了先揚後抑中的一環。
下場的時候,郭頌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效果是可以,但是你這個開場吧……」
教導主任指了指不遠處散落的稿子……的一頁——另外幾張被持續不斷的風捲到了各個地方。「很給清潔人員增加負擔。」
陸惟:「e……」
於是操場上還沒來得及解散,大家就看見剛才在上面帥氣演講的高三第一陸學長滿操場追著a4紙跑。
不知是誰帶頭,等陸惟回到班上,就聽大家鬨笑:「陸惟a死啦。」
陸惟:「……」直覺不是什麼好話。
演講只是一個開始,不可能隨便說兩句話就能改變現狀。
於是接下里的一段時間裡,學校裡又召開了一個關於抵制校園暴力的講座,某著名心理學家親自到學校來,給初中到高中六個年級挨個演講,給學生講完還不夠,還要給每個班的家長代表科普。
講座結束後,學校又把各種標語和海報在隨處可見的宣傳板上貼了個遍。
下一期的黑板報也以「杜絕校園暴力」為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