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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著濃濃的酸腐味,裡面依稀可以看見剛才吃的黃瓜片。
“怎麼辦?我給你倒水。”
“嘔……”
回答他的還是一口墨汁樣的液體,然後一口接一口……
直到吐得胃裡半點東西不剩,胃痛才稍稍緩解。但腦袋快要裂開似的抽痛,身體軟綿綿沒有半絲力氣,手腳重得抬不起來,我簡直快要暈厥。
田野將半死的我抱進他的房間放在床上,又跑去倒水給我漱口。
好半天,我才覺得自己重新學會了喘氣,掙扎著爬起身,背靠床頭大口大口地呼吸。
田野端著一碗熱呼呼的東西走進來:“白霖,你需要吃點東西。”
他坐到床邊,把碗湊到我嘴巴邊。
知道他的廚藝糟糕,但吐完黑水後飢餓的感覺像刮骨鋼刀一樣,不斷刺激著我的胃。我真的好餓好餓,只好硬著頭皮喝了一口。
有點意外,這碗東西是甜的,味道正常,很香,很像牛奶曲奇餅乾。再喝一口,我肯定這是牛奶曲奇餅乾泡水,因為裡面還有沒被水泡開的餅乾渣呢。
從沒覺得餅乾這麼好吃,主動奪過碗,我呼嚕嚕把餅乾糊糊喝了個精光。空洞洞的胃裡有了東西,立刻變得溫暖而潤貼,全身每個毛孔都張開了。
我把碗還給他:“還有嗎?”
“沒了。”
“我包裡有餅乾,你再給我泡碗吧。”
也不知是他床上鮮紅的華麗仙鶴圖案被面晃的,還是因為害羞,他的臉上飛起了一片紅霞:“這就是你包裡的餅乾。”
我怔了怔,揭開被子就要下床:“謝謝。”
同時暗暗埋怨自己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要是早知道此行會遇到田野這個“廚神”,我絕不只帶曲奇餅乾,一定帶上幾大箱泡麵。
他攔住我:“睡會吧,你病得很嚴重。”
現在哪裡睡得著,我邊答邊穿拖鞋:“不睡,你不覺得這房子不對勁嗎?”
他嘆了口氣,將一隻冰涼的手放在我的額頭:“白霖,你病了,睡一會兒。”
一股涼颼颼的氣從我的眉心鑽了進去,瞬間淹沒了疼痛,也讓我的眼皮止不住地打起了架。
他低聲哄道:“睡吧,我再去給你找點吃的。”
眼皮終於完全合攏。
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夢中一片黑暗。我站在黑暗中間,右邊的風冰凍刺骨,左邊的風炎熱灼人。我像沒頭蒼蠅一樣不停地轉著圈,想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可不管我怎麼轉,右邊的風依然很冷,左邊的風依然很熱,最後我實在受不了,在冰與火的煎熬下努力抬起了眼皮。
但噩夢仍在繼續,身體灌了鉛似的絲毫不能動彈。朦朧中窗外已經一片漆黑,床頭的檯燈亮著,一個不著|寸縷的男人伏在我身上,正款款地擺動腰肢,將他的堅硬不斷刺|入我的身體。
感覺到我的視線,他緩緩地抬起頭,唇角微勾。精緻的五官被柔黃的燈光映得如雕刻一樣精緻,一雙鮮紅的眸子,鮮豔的血液一般剔透妖嬈。
他沒帶眼鏡,他不是田野;他是田野……
“你是……”
他用更劇烈的動作封住了我的話,意識在不斷撞向他的時候支離破碎,身體陌生得不像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然後變成一片空白。耳邊只剩下田野的聲音,他粗重的喘息,他一次又一次的撞擊。
我想,我會死在他身體下……
再次從噩夢中醒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汗,窗外依舊一種空落落的黑。胃裡火燒火燎般難受,這是一種莫名的,難以忍耐的飢餓感,它讓我瘋狂地渴望著食物,完全將剛才那個詭異的夢拋在腦後。也讓我咬緊牙關,翻身下床,邁著虛浮的步子朝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