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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曾互相扶持，生死勿論。
霍司容哽咽，林硯張開眼睛，迷茫地重複：「你捨不得的。」
第19章 山雨欲來
暑假放假前，高雨嫣主動聯絡林襄，邀請他參加文創社的暑期聚會。
那天恰好聞堯發來訊息，讓林襄晚上空出的時間，霍司容有事找他。林襄為了等霍司容，萬分抱歉地推辭了高雨嫣的邀請。
彼時兩人坐在文創社的活動室，社員三三兩兩離開，林襄收拾了摘抄本和中性筆，高雨嫣驀地自他身後出現：「林襄。」
林襄悚然一驚，猛地回頭，手裡的中性筆跌落，他尷尬地喊：「學姐。」
「以前咱們社團有聚會你都挺積極的，」高雨嫣好奇地眨巴眼睛，「這次怎麼不去了？」
「約了人，抱歉啊學姐。」他看一眼攤在條紋桌上的手機屏，黑屏的，訊息提醒空空如也。
聞堯還沒來接他，林襄心頭莫名焦躁不安。他和霍司容上次醫院一別後，過去快一個月沒見了。
整整一個月，霍司容銷聲匿跡，連微博熱搜都失去他的蹤跡。
高雨嫣小聲詢問：「等霍先生？」
林襄蓋在手機上的爪子倉促下劃，那隻螢幕碎了部分的「老式產品」撲通掉地，苟延殘喘的玻璃螢幕徹底碎裂，林襄彎身拾起，慌張躲開高雨嫣的試探。
「我不告訴別人。」高雨嫣保證道，她發現林襄的手機屏碎了，急忙說：「哎，我肯定嚇著你了。我帶你去修吧！」
聞堯隨時可能發來訊息，如果現在把手機送去修理，他肯定會錯過聞堯的電話。
林襄將震動調成鈴聲，手機揣回外套衣兜，掙扎著辯解：「我和先生、霍先生，恰好認識，僅此而已。」
高雨嫣略一思索，語不驚人死不休，攤開了低聲說：「我怎麼覺著，他好像挺在乎你的，那天聽他的口氣……他喜歡你？」
林襄猝然抬眼，眉目一冷，寒聲道：「學姐，不要胡亂猜測，先生沒那麼齷齪的想法。」
林襄平常溫溫和和的，對誰都帶三分笑，是那種輕易不動怒的軟萌型。
高雨嫣頭一回見他這麼嚴肅，甚至有些生氣的意思，頓時也不再多問，撇了撇嘴：「我隨便說說，我擔心你自己憋著，憋出毛病。不過你要是真喜歡他，勇敢點吧。」
林襄倉皇后退，高雨嫣沖他擠擠眼睛，笑容狡黠：「林襄，我不瞭解霍先生，但我瞭解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加油哦。」
林襄心臟砰砰直跳，幾乎跳出嗓子眼，他喉頭髮幹，嚥了口唾沫，緩緩點頭。高雨嫣收起手提包，笑呵呵地溜了。
簡訊提示叮咚一聲。
林襄手忙腳亂開啟，眉頭耷拉，失落地將目光從發信人上移開。
是高雨嫣發來簡訊：「那天我試探霍先生來著，他就是吃醋了(￣︶￣)你有機會少年！」
他吃醋了嗎？林襄後知後覺地想。
當時在醫院，一切都太過混亂，記憶中他和高雨嫣聊得正開心，霍司容突如其來，渾身怒氣。
林襄早已習慣霍司容無緣無故發火，因此只當自己哪裡又惹著了他，未曾深思激怒霍司容的原因。
現在想想，當時霍司容對高雨嫣分明存在敵意，那會兒霍司容壓根不認識高雨嫣，怎會沒來由敵視對方？除非，為了林襄。
霍司容懷疑高雨嫣是他的女朋友，所以生氣了？
林襄跌坐回椅子裡，單手捂臉，噗嗤笑出聲。
他給高雨嫣回了一條謝謝。
保衛處的拿著鑰匙來鎖門，暮色漸濃，林襄待無可待，只好走出活動室，在偌大空曠的校園漫無目的遊蕩。
聞堯始終不曾發來訊息，林襄隱生擔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