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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斂仍是笑岑岑道:「你認個錯,我便放了你。」
「……」
夏棠死咬著唇,狠盯著她。
李斂見她如此,一手拗著她的臂膀,另一手又攥住她兩根手指,向後大力反扭。夏棠張口大叫,哭喊出來。
李斂道:「認個錯,我就放開你。」
又道:「怎麼,你先生沒教過你怎麼認錯?」
夏棠臉已全白了,急促喘著氣,她帶著淚,狠狠咬牙道:「書堂的先生都是傻/□□,我沒聽過課!」
李斂一愣,旋即笑道:「若你父王聽你說這話,怕不是要罰你跪祠堂。」
又道:「你不認錯?我要扭斷你手指了。」
夏棠深呼吸幾次,忽大叫道:「扭斷便扭斷!」話落她猛地朝後一扭,掙開了李斂對她左臂的鉗制,左手中指立時斷了。
她大叫出聲,卻忍著左手的疼,右手抽了馬鞭,朝後揮打。
李斂只以為她跋扈,未想到她性子硬到如此地步,急忙輕功點地,朝旁側滑出一丈遠,躲開了夏棠的鞭子。
夏棠暴喝一聲,抬鞭又要揮來,李斂起手招架,卻不像上次那般抽打,只刁住她腕子,卸了她手中馬鞭。
失了馬鞭,夏棠赤手空拳仍是追打她,李斂拎著鞭子在院中左右躲閃,最終尋了個空隙閃身而上,纏住她身子朝頸子後一個手刀,放倒了夏棠。
將她軟倒的身子攔在臂彎中,李斂面無表情的垂眸望了片刻,拎起她中指已斷的左手看了看。
年少的樹總堅韌而難挫,風再大,刮不斷它的魂。
世間之人,可總是如此麼?
世間之人,向少如此。
鼻端出了口氣,李斂輕笑一聲,負起夏棠朝王府主院而去。
小世女斷了中指,這對張和才來說,簡直是剜他心頭肉的大事。
知曉了拗斷她中指的人是李斂,張和才險些忘了慫,去廚房尋了菜刀便要往外院去找她拼命,幸給張林他們攔下了。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張和才本已夠恨她,誰知第二日他去探望夏棠,得知夏棠不在屋中歇病,竟又去尋李斂,要求她拜師,張和才氣得在屋中跳著腳罵了李斂祖宗小半個時辰。
不僅夏棠不恨她,夏柳耽與李王妃竟也被夏棠死攔住,不許二人罰李斂,更不許他們施威壓李斂,逼她收自己,小姑娘的犟勁兒和李斂的殘忍頂在一起,抹乾了淚,打碎了牙,一步也不退。
張和才不懂。
張和才也不想懂。
張和才只想日爛李斂的祖宗十八輩。
都不必等裘藍湘回來,他自知攆走李斂這事兒已泡湯了,肚子裡恨得要命,卻又不忍,更不敢拂了夏棠的意,因而說不得甚麼。
他先前出門去尋先生,訾學館早知悉夏棠,自然無人敢應。
為此事奔波不成,李斂這塊心頭病又沒能除去,連日裡他上下行走,滿臉皆是鬱氣。
張和才連著又跑了幾家學館,和人磨破了嘴皮子,好說歹說,終請了個辭官在家賦閒的翰林先生來。
人家雖是初來乍到,卻也早早聽過夏棠的名氣,張和才使了王府的名頭,又花了重金,才說動人家下週來教課。
李斂宿在外院,外院在東,張和才則宿在府中自己獨院,獨院在北,二人平日無事不相見。因著這個緣由,加之還有十來天便是夏柳耽生辰,張和才腳底下忙著,除卻夏棠斷指一事,幾日來二人竟太太平平。
日子平順滑過去,及過去淺夏,將入盛夏時天生異象,夏卻反冬。
天忽寒下來,張和才出門時未做準備,叫北風紮了個透心涼。好在先生算是請到了,肩上這大/麻煩卸了下去。
回府後,張和才疾奔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