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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丫,血口噴人是不是?還嫌害我害得不夠?」
張和才氣得腦仁兒疼,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著門外道:「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你趕緊打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去去去!」
李斂並不答,黑暗中的雙眼如擦亮的火柴,直照張和才的面容。
他忽聽得她調沉沉道:「張和才,這著是我輸了。」
張和才怔住。
李斂站起身,行至燭臺前點亮了燈,屋中剎時亮起來。
張和才雙眼還未適應,眯了下眼,雙目還迷濛時他見李斂轉過身,燈下睫羽落影,容顏如塞外風沙長刮,刀一般打在他心上。
他分神想,李斂的這張面容是他第三次見,可他仍不確定這是不是她的真容。
待他適應了屋中光線,李斂又道:「我既以為你死,那你便是真死,因緣已了。自今日以後,我不會再追著你相殺。」
張和才下意識出了口氣,扶著桌渾身一鬆,片刻卻又蹙起眉。
他帶幾分不確定的狐疑道:「……以後?」
李斂挑挑眉,繼而環臂笑起來。
她帶三分幸災樂禍地道:「哦,張公公還不知呢。」
張和才瞪著眼,緩聲道:「知……知道甚麼……」
李斂輕聲道:「裘家的皇商聘我做護衛,接下來我便要宿在這王府中了。」她一福身下了個禮,笑道:「張總管,多指教了。」
張和才都他媽快哭出來了。
李斂卻不理會他哭喪著的臉,坐回桌前,她隨手拿了個青果,邊剝邊道:「你那日頸上用了甚麼?」
張和才氣得也不在意了,尖著嗓子道:「你管呢,你趕緊滾出門去!」
李斂嚥下一瓣青果,嗤笑了一聲,道:「張總管真要我深夜順著你屋門裡走出去?」
「你丫——」
不待張和才罵叫,她沖他頸上殘傷抬抬下巴,又道:「是豬皮麼。」
張和才一下捂住脖子,手臂起來見了衣袖,他才想起自己一直只著中衣,又在李斂低笑中慌忙奔回床榻上,被褥一裹,恨得咬牙切齒。
裹著被,張和才對著笑吟吟的李斂,五官漸猙獰道:「李斂,爺爺保證你在這府裡呆不到三天,不信咱走著瞧。」
將最後一瓣青果塞進嘴裡,李斂拍拍手立起身,從鼻子裡發出聲鄙夷來,沖張和才比了個中指,她身影一晃,打窄窗中閃了出去。
張和才讓她那個中指唬得一愣,半晌才叫道:「哎你甚麼意思?比個中指甚麼意思?李斂你個臭娘們兒,你給爺爺回來!」
第十四章
第二日天一亮,張和才說到做到,早早起身去給夏柳耽請安。
去請安自然並不只為請安,還為了告李斂的狀。
平日裡張和才去請安時,夏柳耽要麼還沒起,他在門口意思意思就回去了,要麼夏柳耽就是前夜喝多了,不知睡在園子哪裡,他得帶人去找。
這回張和才去時,卻見夏柳耽負手立在屋中,夏棠則垂首跪著,看不清面容。
張和才進門時,夏柳耽正氣得吹鬍子。
「這是第幾回了?你告訴告訴你爹,你這是第幾回了?」
夏棠乖乖垂著頭道:「女兒知錯了。」
「你說你,」夏柳耽指著她,指尖都抖。「你可是仗著你爹脾氣好,你又是個姑娘家,我不願打罰你?」
他一扭頭見了張和才,不耐地擺手道:「和才你起了,我不是言語過你還病著,不必來麼?早請安省了便省了。」
夏棠聞言一斜眼道:「張和才,你又病了?吃藥了嗎?」
夏柳耽猛一拍桌子喝道:「淑檀!」
夏棠又把臉垂了回去,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