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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是大德寺的,職位好像還不低呢。”
“這樣的人應該把他趕出去!”
“對啊,不能給寺廟抹黑。”
……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我卻對這位別人眼中很不像話的一休禪師充滿了興味。“您的鯛魚,請慢用。”老闆將鯛魚端了上來,可是我卻迫不及待地想去看一眼那個叫一休的人,“請您給我包起來吧,我要帶走。”我對老闆說。
我拿著包了鯛魚片的紙包走在街上,只見一個衣著破舊的僧人坐在泥地裡,旁若無人地吃著一條魚,直接對著酒壺的壺嘴大口地喝著酒。旁邊的人都捏著鼻子躲著他走,還有人對他指指戳戳的,他卻一邊大聲唱著和歌,一邊出聲地嚼著魚肉,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
我蹲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圍觀的人漸漸散去了。一休禪師在身後的紙包裡摸索了半天。“啊,魚呢,我可愛的魚兒,你跑到哪裡去啦?”
我向他身後望了一眼,裝魚的袋子已經空了,便將手中的紙包遞給了他,“這個行嗎?”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接過紙包將其中的魚片倒在地上,就用手抓著吃起來。“啊!美味!太美味了!”一休禪師滿意地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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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僧一休與茶道開山祖師(2)
“呃,上面有泥巴,他們說您這樣吃魚是很髒的呢。”我提醒道。一休禪師斜睨著我道:“他們?那是因為他們心中有泥巴,心裡髒的人吃什麼都是髒的。”
我看著一休禪師吃魚喝酒,越看越覺得他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他吃喝完畢,站起身來,搖晃著向街那頭走去。
“等等,請您等一下。”我忙叫道。
一休禪師晃悠著轉過半個身子來道:“酒,已經沒了。”
我笑道:“我可以請您再喝。”
一休禪師仰天想了一會兒,道:“是嗎,但是我已經喝夠了啊。”說完,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我忙又喊住了他:“但是……”一休禪師站在原地,連頭都沒有回:“什麼事?”我咬了咬下唇道:“但是,我可以,我可以向您學習禪法嗎?”
一休禪師晃了晃腦袋,猛然轉過身來盯著我,“你,要跟我學習禪法嗎?”我被他凌厲的眼神嚇了一跳,卻並沒有後退,而是點了點頭。一休禪師瞪著我打量了半天,忽道:“那你就跟我來吧。”
我就這麼認識了一休師父,拜在他的門下,並且住在大德寺的真珠庵內。他問我是幹什麼的,我說,我是修習茶道的,他說,那麼你就修習茶道吧。他讓我把這間屋子當作修行的場所,每天燒水、點茶,這就是他教我的禪法。
雖然一休師父每日行蹤不定,但他每天都會過來喝一碗茶。有時我惴惴不安地端茶給他,他會說,“好喝啊,小村!”有時我使盡渾身解數點一碗茶給他,他又會說,“太難喝了,你點茶時在想些什麼汙七糟八的東西!”有時他又會沉默不語,喝完茶,放下碗就走了。
師父有一本詩集,名叫《狂雲集》。有一次,我問師父,為什麼要給詩集取這個名字,師父傲然答道:“說我一休宗純狂妄的人,他才是真的狂妄呢!”說完一口喝完了碗中的剩茶,把碗重重地放在地上,轉身就走了。
還有一次,我問師父究竟什麼是禪,師父用筷子蘸著醬油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大大的“○”,我奇怪地問:“這個?這是誰教給您的呢?”師父又在那個“○”後面寫了一個大大的“悟”字。他說的也許是中國的那位偉大的禪師圓悟克勤,也許不是。
那天我們喝了很多茶,師父說,喝多了茶就要上廁所啊,這是沒辦法的事……
我就在大德寺中繼續修習茶道,靜坐參禪,聽師父講一些我大多都聽不懂的話。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