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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初他只是想讓自家多管閒事的兒子有個疼痛的小教訓,並非刻意想讓他落下終身殘疾,但這些並不重要,也沒有區別。
雲小言缺氧地吸了口氣,感同身受地抖了下。
紀弘益三言兩語之中,勾勒出的就是小紀宸霖噩夢一般的童年。
「當時血流如注,鮮紅的血液汙染了紅酒純淨的色調。他被送上救護車的時候已經疼暈了,最後醫院判定身上傷痕十三處,右手貫穿傷,終身無法痊癒。」
紀弘益說這些話的時候,甚至是笑著的,沒有一絲作為父親和罪魁禍首的愧疚。
「忘了說,他母親是後來跟我吵架離家出走後,由於司機酒駕,出了車禍,而意外身亡的。」紀弘益將「意外」兩個字咬得很重,其意味晦暗生澀。
「你跟紀宸霖相處這麼久了,應該知道他從來滴酒不沾吧?這就是原因所在。」紀弘益笑道, 「所以啊,就算偽裝得再好,其下意識的習慣都會暴露出他的本性。」
「比如說,為了他那個便宜母親,就不顧時間地點,和家裡的親戚大打出手。」
「你再考慮考慮我說的話,為自己多做打算吧。」
「……」
從紀弘益的房中出來,雲小言的腿還是軟的。
他不知道紀弘益為何要對他說這些,既破壞了他和紀宸霖的感情,又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地毀了自己的名聲。
或許是……人老糊塗了?臨終前有了奇奇怪怪的良心?
雲小言魂不守舍地想著,下樓梯的過程中,差點踩空了臺階。
「小心,雲少爺。」方才在玄關處見到的秀姨及時扶住了他。
雲小言捂著胸口喘了兩口氣,道: 「抱歉。」
秀姨祥和地拍了拍他的背,道: 「紀少爺有事出門了,讓我好好招待一下你,要不你先去二樓的招待室坐坐?」
換了平常,雲小言定是要拒絕的,但現在,想到紀弘益跟他說的那些話……
他抿了抿唇,朝秀姨重重地點了點頭。
二樓招待室裡,喝著秀姨遞給他的茶水,雲小言才勉強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秀姨,你很早就在這裡工作嗎?」雲小言問道。
「是啊。」秀姨彎眸,眼尾顯出一片慈祥的皺紋, 「紀少爺剛出生的時候,我就是紀家的保姆了。」
「那,那……」雲小言強迫自己不要那麼激動,穩了穩聲線道: 「那你知道他小時候的事情嗎?」
他本不抱什麼希望,畢竟這是紀家隱於水下的秘辛,怎麼可能隨便打聽打聽就能知道。
誰知,秀姨想了想,朝他點頭道: 「知道。」
「可以告訴我嗎?」雲小言急切地拉住了她,晶亮的眼眸在燈光下閃動著水光。
……
秀姨說的跟紀弘益差不多,只是補充了許多細節。足可見兩人應該不是串通起來驢他的——
那段壓抑的時光,起始於紀宸霖三歲那年。
在那之前,紀宸霖父母都維持著表面的和諧。
或許也真像紀弘益曾在晚宴上所說的那樣——小紀宸霖會在晚飯的時候抱著紀弘益的腿,為了跟事業繁忙的父親多說兩句話,甚至飯都不吃。
但自他長大些許後,一切都變了。
他的母親野心很大,堅持孩子三歲已經可以自理了,她絕不會一直做家庭主婦,必須得外出工作。為此,她日日和抱有不同意見的紀弘益爭執,吵架,甚至動手。
那時候紀宸霖還小,不懂原本還算和諧的家庭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那樣了。
他左右為難,只能用小孩子唯一能博得大人注意的哭鬧來打斷兩人的爭執。
但紀父紀母之間的矛盾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