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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母親呢？”
“聯絡不上。”
屋子裡靜了會兒，只聽老太太嘆了口氣。
“乖孫，你說是我該當他們死了，還是他們已經當我死了？”
章顯赫護低沉的聲音響起：“奶奶……您不要說這種話。”
“好，我也不說了，你出去，把孫媳婦帶進來。”
沈佳言慌張起來，連忙左右看看，退後幾步做出剛過來的樣子，章顯赫出來看見她，神色淡淡的點頭。
“進去吧。”
兩人擦肩而過，沈佳言扶著門把，忍不住扭頭去看他的背影，心裡，不禁在猜想，章顯赫到底有著怎樣的父母？
推門進去，章老太太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瘦弱的身體埋在被子裡，眼睛也失去了神采，想起剛見面時，她還像個老頑童似的吵著要吃生煎，現在這樣，讓她心裡頓時生出一股憐惜。
她在床邊蹲下來，小心翼翼地笑著問她。
“老太太，您今天感覺怎麼樣？”
“孫媳婦啊……”
“嗯，您說，我聽著呢。”
“你得叫我奶奶！”
老太太撅起嘴，突然瞪過來，這把沈佳言給嚇了一跳，趕緊改口。
“奶奶！”
“嗯。”
老太太暫時滿意了，又嘆口氣說，“我啊，今天感覺心裡悶，不太舒服。”
“那我推您去花園轉一轉吧！”
“不了，不開心，你給我講幾個笑話聽聽。””
笑話？
沈佳言本身是個沒什麼幽默細胞的人，於是抓耳撓腮地想了半天，說，“有一天，一隻小熊走夜路，忽然感到屁屁一涼，趕緊用手摸了摸，哇尾巴不見了，您猜怎麼著？”
老太太來了興趣：“怎麼著？”
沈佳言：“小熊嚇到了啊，就大聲問，誰幹的！這時，空中傳來一個聲音，是我，我是鬼，割尾鬼。”
老太太：“……”
沈佳言：“咳咳，我再說一個吧，有一片池塘，裡面的蓮藕被偷了，警察抓獲了嫌疑人，發現是一條小狗狗，警察就問它為什麼要偷藕，您猜它怎麼說？”
老太太又來了一點點興趣：“怎麼說的？”
沈佳言：“小狗說，因為我是狗，割藕狗。”
空氣中似乎有涼風打著旋兒，這笑話真有夠冷的。
老太太說：“唉，你還是把電視給我開啟，讓我聽個響兒吧。”
沈佳言默默過去把電視開啟了，老太太眼睛倏地亮起，指著電視畫面喊。
“這我偶像！”
沈佳言一看，是一檔明星的訪談節目，但她不懂就問，“奶奶，這是誰啊？”
“樂紳啊！樂紳你都不知道？”
沈佳言不知道，她不怎麼關心娛樂明星，這個叫樂紳的男人，看起來也就30歲上下，老太太居然喜歡這麼年輕的明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