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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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豪放,偏偏阿南竟然是處子,讓骨咄祿子默矩喜不自勝;然後,他來得更勤了,除了固定的幾天,那荷包天天掛在木蘭樹上,曼陀香不知能否撐到她救出杜長卿那天?
除了宮中人人皆知木蘭軒中的蘭妃阿伊麗是都藍可汗最寵愛的妃子,無人敢攖其鋒外,她沒有得到任何好處。至於黎阿木,雖然經常見面,他大都不說話,她也不好意思催問,倒生生把自己煎熬得難以安枕,不用照鏡子,也知玉容憔悴。
君王的心到底是什麼樣的?為何只是一堆堆的補品送進來,笑容越來越纏綿?她每次看到那雙藍眼睛光芒四射,都覺得如鯁在喉,食難下嚥。
今天他總算沒有來。她正在那裡浮想聯翩,忽聽有人傳報:“大汗請蘭妃去正殿赴宴!”
突厥的酒宴,原本和大唐殊不相同。
楚楚由阿南攙扶,來到正殿中。殿內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竟是突厥的王親貴胄,齊集在殿上。殿內鑲嵌著各種奇珍異寶,裝飾著金色的花朵,光芒灼目。骨咄祿子默矩身著綠色的綢緞外袍,頭髮蓬鬆,額上束著一條一丈長的絲帶,直垂到背後。群臣端坐在席子上,穿著刺繡的絲綢,排成長長的兩列;他背後則是全副武裝計程車兵。
他左側坐著忽蘭王妃,精美的紅衣上光芒閃爍,垂著金色面紗,纓絡滿頭,笑語晏晏。可惜楚楚實在提不起精神。她今日隨便著了件鵝黃色的綢衣,覺得人倒猶勝衣黃。 見她進來,骨咄祿子默矩冷峻的面上便呈現一個極暖的笑容,舉手示意她在他右側落座。殿上的大臣面上都是一副瞭然的神色。待她坐定,他側身過來,對她笑道:“來,我為你引見西突厥的貴客,葉護達頭之子賀魯將軍。”
楚楚抬眼望去,便見殿內左尊位上,坐著一位年輕人,內著精美的絲綢,身披華麗的羊皮大衣,烏黑的頭髮編成辮子披散在腦後,眉宇間透出英武氣概,見她行禮,向她彎腰回禮。楚楚想起腦中的資料:鄂爾渾為東突厥,伊塞克湖、怛邏斯為西突厥。這兩個突厥帝國統治著從中國東北部到呼羅珊的半個大陸。東突厥帝國,從中國東北部邊境到長城和到哈密綠洲;西突厥帝國、從哈密一直延伸到威海和波斯。阿姆河南岸以及阿姆河與莫夫河之間的邊境地區把西突厥與波斯分開。東突厥東至遼海以西,南至沙漠,北至北海五千裡。突厥的另一支部族西突厥也在不到50年的時間裡壯大起來,作為當時世界上最大的帝國之一,它控制了從波斯到唐朝之間的廣闊領土,在開闢疆域的同時,也攫取到了另一個更寶貴的財富——絲綢之路。
在這個時候到來,意味著什麼呢?楚楚想起杜長卿曾經說過,東突厥若與西突厥達到統一,簡直是不可戰勝的。看今日的情形,賓主兩歡,如果真的締結盟約,那一眾大唐將士所做的努力,都將付諸流水。
不遠處,八尺高的銅爐支起六格大鼎,火正旺,水已沸。
幾個宮衛牽進幾隻肥碩山羊。便上來一個彪形大漢,向座上眾人禮畢,一把將羊摁倒,一手抓住兩隻前蹄,一手將羊胸口處毛拔掉方寸至露出肉皮,用刀切開2寸小口,摳破胸隔肌肉,鉤斷大動脈,羊死而滴血不見。早有侍從等在一旁,將羊拖到一旁。
片刻後,宴席開始了。魚貫進入一隊宮女,呈上烤得流油的牛羊肉與各種麵食,及葡萄汁、米糕、奶、糖、蜜和葡萄乾。
骨咄祿子默矩已含笑向賀魯舉起盛滿匐你(馬奶酒)的似角而粗短的大羅便(酒器)。兩人互呼姓名,銜杯共飲,其樂陶陶。唯有楚楚心下暗恨,將杯中物一口飲盡,心裡想這句詩倒是符合此時此景:聖賢舉觴陶然醉,偏我飲酒恨悠悠。
忽聽賀魯道:“聞說大汗擒獲大唐飛將軍杜長卿,何以殿上不見蹤影?”
楚楚覺得一顆心陡然提得老高,耳朵簡直要豎起來。聽得骨咄祿子默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