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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心血,雖然能以一擋十,但怎麼敵得過車輪戰的攻擊?只見突厥兵的遊陣,就像一個個車輪,向他們旋轉過去,每一陣旋轉,都有大唐男兒的熱血,灑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天地均已沉默,風聲中兵甲的碰撞,男人的嘶喊,都讓她的頭痛到不能再痛。
究竟還能做什麼?還可以做什麼?
她突然抹掉眼淚,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銀哨。她曾經與他們約好,行陣時的各種暗號,旗號,其中,就有各種哨音。
這些好兒郎,果然沒有枉費她一番心血。只見被分散切割開的唐兵漸漸聚攏,圍緊在薛義的四周。薛義渾身浴血,擂鼓驚天錘上血跡斑斑。身上綁著一人,兩臂皆失,百衣上點點血印,看得出是草草做了一下綁紮。他憑著一股血性,驚天錘煥發出無比威力,靠過來的突厥兵士,被他一錘一個,砸得血肉模糊。突厥軍隊雖然兇悍,也被他這無比的勇氣,嚇得一時不敢靠近,隊形中倒漸漸留出一片空地來。
突然一陣低咽的笛聲,從西北角傳來,刺耳無比,像是禿鷲的哭啼。
就聽薛義猛地精神一振,喝道:“兄弟們,跟我來!”突厥嚴密的陣形,竟被他們衝開一個缺口。幾千人馬勇不可擋,直向關外西北角飛馳而去。突厥如何肯舍,十幾萬兵馬緊緊跟隨其後,煙塵滿天,天地為之變色。
杜長卿厲聲喝問:“劉都尉呢?”
有兵士答曰:“迎接劉節度使去了。”
“西北角” 杜長卿喃喃低語,突然猛地抬起頭來,“不好,是雁兒溝!莫非薛義”
楚楚果見薛義領頭,已衝入一條極深的天塹中。那雁兒溝堪稱鬼斧神工,深邃開闊,兩壁都是崇山峻嶺,崴嵬壯觀。突厥軍隊黑色的戰甲,如螻蟻般不斷湧入,將銀甲一路追堵,最後竟到懸崖峭壁!
只見薛義長嘯一聲,直貫長虹!環顧左右笑道:“這裡都是我大唐的熱血男兒,今日突厥存虎狼之心,佔我河山,殺我兄弟,辱我姊妹,諸位敢與他們一戰否?”
左右齊聲道:“喏!”
重重鐵甲,獵獵西風,楚楚眼見不斷的鮮血灑下來,不斷的人湧進去,頭腦欲裂,嘶聲道:“不!”
但見一條白色身影,以驚人的身法,從城頭飛落。杜長卿急急去抓,只來得及撕裂她一片裙角,但見她落在一匹戰馬之上,將馬上突厥兵鞭落在地,揚鞭而去!耳邊似還圍繞她的話語:“你是大將軍,我只是小女子!我不能看著他們這樣死!”
突厥軍隊目瞪口呆,看著一個白衣少女,手揮銀鞭,以勢不可擋之姿,衝入層層人牆中,迅速與包圍中的唐軍會合在一起。但見她揮舞令旗,竟在峭壁之下,把幾千人馬分成以數人為一小的戰鬥團體,擺成一個個小的組合之間各自為戰,這樣既不用硬扛突厥鐵騎的衝擊,又可以在敵騎衝擊過後從側面或背後襲擊,杜長卿看得分明,擺的分明是一陣復古的陣法“疏陣”。
突厥大帳中,骨咄祿子默矩冷笑一聲,道:“又是她………”喝道:“擺駑陣!給我把這隻白鳳凰射下去!”復又低聲道:“小心些,避開她的咽喉,不然小心你們的腦袋!”
滿天箭雨紛飛!杜長卿緊緊抓住城牆,一塊磚已在他手裡化為齏粉,他尤不自知,喝問:“劉大人的兵馬還要多久能至?”
此時,雁兒溝外,一個聲音焦灼地道:“突厥大軍已全進入射程內!將軍,不能再等了!”
只聽一個聲音在牙縫裡崩出來:“好,放箭!”卻見他同時翻身上馬,就要往溝裡駛去!
只見一人旋風般躍起,捆仙索已擲出,將那白袍小將捆落在地,同時運指如風,點了他的穴道,低聲道:“原大人說得果然一點都沒錯。少主,你不能再這麼糊塗下去了。”厲聲喝道:“還愣著幹什麼?放箭!”
便見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