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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有東西被扔出去才舒服,身體要像空殼一樣才不會覺得憋悶。
洛洋想找人傾訴,卻無人敢靠近他,很多個時刻他極度渴望溫婉的到來,甚至想過就算是霍邵哲也行,他想有個人說話,他不想再被當成瘋子一樣關起來。
但當溫婉真正出現,洛洋卻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就被她的眼淚把嘴堵了個嚴實,洛洋看著她瞬間通紅的眼眶一個字也吐不出,閃過腦海的滿是惶恐,虛弱的靠近溫婉甚至下意識想去安慰她。
洛洋抬起手想觸碰溫婉,還沒碰到臉龐就被她用力的握住,隨之而來的便是帶著哭腔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洋洋,是我們對不起你,我替阿哲給你道歉。」
洛洋張了張嘴想說不用,錯的是霍邵哲,不需要別人道歉,可溫婉下一句把一切都徹底擊碎:「你能不能原諒他?他只是不知道你的情況,沒有惡意的,你原諒他,算阿姨求你,別和他計較了。」
洛洋瞬間僵硬了身體,瞳孔緩緩縮小,他呆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輕微掙扎著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不知道溫婉如何看待惡意的定義,可丟下洛洋是霍邵哲故意,即使他不知道洛洋的情況,但留他一個人在無人的學校,不想他會不會有意外,不想他有沒有吃飯,為什麼能夠被說成沒有惡意?
再小的傷害都是傷害,如果傷害了別人不算是惡意,要怎樣才算?
洛洋極度的想開口反駁,可滿肚子尖銳的話卻在同溫婉長久的對視中消失殆盡。
是了,這個人是霍邵哲的媽媽。
洛洋盯著溫婉,在她的哭泣聲中清楚的知道了她說這些話的立場,在血源的前提下,其他所有的話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洛洋知道溫婉在等他的答覆,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盯著她大顆落下的淚水,最後只是淡淡的回應:「我知道了,不怪他。」
洛洋手上猛地用力,微微捏扁了飲料罐,凸起的地方紮在掌心帶出刺痛打碎了他的回憶,抽離出他的意識。
洛洋長出了一口氣,低頭埋進手臂。
關於霍邵哲,他很少有好的記憶,不去回想不覺得,如今一朝湧現,洛洋便升起逃離的想法,他太享受獨自一人的感覺,一點也不想霍邵哲再次進入他的生命。
但他沒有選擇,霍家的恩情沒那麼容易還清,他也明白要知恩圖報,人之所以是人也就是因為這點東西,洛洋不願卻也心甘情願。
開門聲突兀的響起,洛洋驀地抬起頭,忽然亮起的光線叫他一時睜不開眼,直到霍邵哲走到了面前,他才睜開眼看見了背著光的輪廓。
「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霍邵哲問這樣的話或許是出於關心,可洛洋心底卻升起莫名的煩躁,對他表現不出熱切,就只是面無表情的回答:「睡不著,出來喝點水,馬上就回去了。」
「我就說那躺椅小,你肯定是睡的不舒服,反正這裡有一半也是你的,臥室的床足夠大你進來睡吧,」霍邵哲蹲下身和他的視線平行,觀察著洛洋的表情,見他快速皺了下眉便立刻改口:「或者我睡書房,你睡床?」
洛洋一愣,沒想這種話會被霍邵哲說出口,他抬眼看了看霍邵哲,見他滿臉的認真,不適的往後挪了挪身體,並不想接受他的好意,也不願接觸太多屬於他的氣息:「沒關係,也沒有不舒服,就是公司有點事心煩,過了這幾天就好了。另外,阿姨給我打電話了,問你能不能回去吃飯。」
洛洋懶得跟霍邵哲彎彎繞繞,他從始至終也不覺得自己有立場勸他回家,就只能重複溫婉的話,意思帶到就算完了,接下來怎麼做全由霍邵哲自己決定。
霍邵哲似乎沒想到話頭轉變的這麼快,下意識要開口又猛然頓住,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洛洋,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