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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右手猶如伸進水槽，我試著移動指頭，冰冷的水便流過指縫。
&ldo;其實只是刺激面板神經而已，手套裡沒有水。&rdo;
&ldo;沒有水?&rdo;我詫異地看著百瀨。
&ldo;是啊，你瞧。&rdo;
百瀨再度敲打鍵盤，手套裡的水瞬間消失，些許濡濕感也沒留下。
&ldo;真是說不出的怪。&rdo;
&ldo;再試試別的，請握拳。&rdo;
&ldo;握拳?&rdo;
&ldo;對。&rdo;
&ldo;…………&rdo;
我試著握起右拳。由於毫無壓迫感，與握起沒戴手套的左拳差不多。
此時，我察覺一個詭異的現象。
&ldo;你發現了嗎?&rdo;百瀨笑問。
我點點頭，吞口口水。
&ldo;我直接……碰到手指!&rdo;
手套彷彿從右手消失。明明戴著手套，指頭卻能相互直接碰觸。我摩擦指頭，感覺就像沒戴手套。
&ldo;沒錯，這也是模擬出來的。現下裝置的內膜包覆著你的手指，理所當然，指頭和指頭，或指頭和掌心不可能直接接觸，事實上也並未接觸。只不過，裝置讓你產生這樣的錯覺。&rdo;
我嘗試以拇指摩挲食指。兩指距離目測至少一公分，但如同百瀨所說，指間的手套厚度好似不存在。
&ldo;這是怎麼辦到的?&rdo;
&ldo;k1與k2可直接對人體輸出入情報。&rdo;
&ldo;輸出入情報?&rdo;
&ldo;是的，裝置持續將你右手上的情報輸入電腦，例如體溫、發汗狀況、肌肉的鬆緊程度等。輸出則剛好相反，裝置會將情報傳達給你的右手。這手套的夾層灌有特殊液體，可藉施予微量電流引發不同變化，例如變硬、變軟、變熱、變冷等。這些變化會刺激面板，讓你產生手放在水中，或抓住某種不存在物品的感覺。&rdo;
&ldo;不存在的物品?&rdo;
&ldo;我們實際體驗一下。&rdo;百瀨敲打鍵盤，轉頭指著桌面。&ldo;我放了一樣看不到的東西在這裡，請拿起來。&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就在這附近。&rdo;百瀨指著我前方桌面的一處。&ldo;我也不曉得正確位置，因為我看不見。不過對你的右手而言，那東西是存在的。&rdo;
&ldo;…………&rdo;
我依指示伸出右手，指頭彷彿穿透手套滑過桌面。眼睛所見與摸到的完全不同，是種非常奇特的體驗。
&ldo;啊。&rdo;我似乎碰觸到某樣物體。仔細凝視桌面，上頭什麼也沒有，但食指指腹確實摸到像是薄金屬片的硬物。我以食指和拇指拈起。
&ldo;閉上雙眼再摸摸看，這是什麼東西?&rdo;百瀨說道。
我恍然大悟地閤眼。細長狀的金屬薄片，一側邊緣凹凸不平。
&ldo;鑰匙!&rdo;
我興奮睜眼，視野中卻只有閃耀著銀色光澤的隔熱手套。
第3章
這就是我在伊普西隆研究所的第一次體驗。
&ldo;感想如何?&rdo;
回程的車上，梶谷孝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