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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昔麥在心中的話不知不覺之間就說出了口。
聽到此話，在場的學生們紛紛側目。
儒聖忘恩負義這種話，古往今來芸芸眾生何人敢說過？
就連龍川先生也無法鎮定。
他拿起戒尺，重重地抽在桌子上，指著趙昔麥喊道：
“堂堂至聖先師，豈容你這黃毛小兒妄議！”
“給我出去站著去！”
趙昔麥也不言語，拿起桌上的《聖論》就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出去。
有幾個坐得近的男孩湊到一起憧憬地看著趙昔麥走出去的步伐，讚歎道：
“此乃女中豪傑也。”
在門口罰站的趙昔麥百無聊賴，他蹲在地上翻看起那本《聖論》。
此書當中多次出現自己的名字，基本都是自己在教導孔荀。
那些教導之語趙昔麥有些還記得，有些卻也已經忘記了。
趙昔麥金丹境的元神有過目不忘之能，沒多久就將整本《聖論》翻完。
他也大致瞭解了孔荀的思想以及他那尋常百姓不得而知的作為。
“不愧為九境的仙人。”趙昔麥有些欣慰地自語道。
他欣慰那個曾經跟在自己身邊為自己作傳的小書生成了比自己這位魔教教主更頂天立地的大人物。
也欣慰他終於在現在這個世界當中發現了一絲魔教存在的痕跡。
想到此處趙昔麥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不過立馬那將要露出的笑容就退了下去。
雖然這孔荀成了九境仙人自己十分欣慰，但他怎能不在自己那儒聖的名聲後面加一個“魔教護法人”“偉大教主程正的追尋者”此類的稱呼呢？
並且這廝還涉嫌抹殺自己的存在，實在不可原諒！
趙昔麥氣鼓鼓地坐在地上，指著天上小聲咒罵道：“等我飛昇後，一定要找到你小子把你踹回來。”
“不光不罰站，還想上天？”此時有人接話道。
趙昔麥回頭看去，發現是龍川先生。
原來已經過去一個時辰，龍川先生一堂課已經講完。
龍川先生一堂課一個時辰，每堂課後會給學生活動的時間，也是給自己時間休息嗓子。
就在龍川先生說話的功夫，一群學生跑了出來在院子裡撒歡。
“已經站了一堂課，下堂課進來聽吧。”龍川先生扭頭就走進了課堂。
趙昔麥也拎著書跟了進來，龍川先生盯著趙昔麥手中的《聖論》頗有些讚賞道：
“罰站不忘看書，確實是個愛讀書的小姑娘，以後可不敢妄議聖人。”
趙昔麥停住了腳步，帶著疑惑問道：“有件事想要請教先生？”
“何事？”
“難道儒家自古以來便不許有人議論聖人，可是那儒聖飛昇前立有什麼規矩？”
龍川先生失笑道：“非也，非也，我儒家包容永珍，儒聖又乃頭等聖人，何必留那些小肚雞腸的規矩？”
“《聖論》中便寫【天上有云一朵，百人觀之，遂生千朵】我不反對你表達意見，也不氣你議論聖人。”
“只是議論可以，但要有佐證。”
“你可以說儒聖忘恩負義，也可以說他奸詐小人，可若無證據就不是讀書人的議論而就成了鬧市婦人之間的罵街。”
趙昔麥心有所感，沉默地點了點頭。
龍川先生又看了一眼他手上拿的書，問道：“這書讀到哪了？”
“哦，已經讀完了。”
“原來讀到這了，孺子……”龍川先生捋著鬍鬚表情欣慰，又馬上隨之一變，“你說什麼？！”
“讀完了啊。”趙昔麥雲淡風輕地回答。
龍川先生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