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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鬱聞言一怔,不知為何獨獨點出自己,心下疑惑,但仍上前一步,不失禮節答道:“是我。”
為首的公公,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道:“皇上口諭:本次延嗣亭選侍,禮部尚書安如柏之女安思鬱無需參選,歸家候旨!”
安思鬱愣了一下,甚至都忘記了需要下跪領旨,旁邊的言知儀也愣住了,但仍小聲出言提醒喚道:“思鬱妹妹……”
安思鬱頓時回過神,猛然意識到,這道聖上口諭意味著什麼,忙跪下謝旨,心中一股險些藏不住的喜悅情緒,引得她差點欣喜的跳起來!
雖自從得知要參選的那刻開始,安思鬱就無時無刻不在祈禱自己不要被選上,萬萬不要被選上。但這驚喜,來得也太快!竟然連參選步驟都省去了,直接宣佈了她的出局!
“無需參選”“歸家候旨”,這八個字,基本註定了她與皇帝無緣。周圍頓然一片竊竊私語,鄙夷中夾雜著惋惜聲,不絕於耳……
“她此生怕是再無機會面見龍顏了,好可憐啊……”
“看她長得那個樣子,一看就是小家小戶出身,瘦瘦小小的不被人喜歡……皇上肯定看一眼就厭惡的不行,乾脆連參選都不必了!”
“要是我,丟死人了!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這些世家千金,平日裡哪個不是一副大家閨秀溫文爾雅的模樣,私下揶揄起旁人來,竟也毫不留情面。安思鬱心下無奈,轉而又想:汝之蜜糖,彼之□□,旁人既不懂她,又何須在意?
“她怎麼還在笑啊!是受了刺激傻了麼?”
聽到這句話,安思鬱才意識到,關不住的欣喜之色定流露在了臉上,她忙微斂笑意,轉向依舊滿臉錯愕的言知儀。
雖然結識時間很短,但這位言氏千金人如其名,知儀懂禮,友善正直,很對安思鬱的脾氣,此時看她,眉目間盡是擔憂之色,安思鬱心頭一軟,心下不捨,不知日後是否還會有機會再見……想到這裡,她握起言知儀的雙手,將方才那枚香囊遞到她的手心,道:“這香囊不值什麼錢,是我親手所制,送給姐姐,聊表心意,望知儀姐姐心願得成。”
聽到“心願得成”四個字,言知儀微微紅了臉,忙將那枚小小香囊佩在腰間,柔聲謝道:“多謝妹妹,你也一樣……”她微瞟一眼剛才傳來風言碎語的方位,又道:“旁人之言,你不必在意。”
“姐姐放心,我才不會理會那些。”安思鬱笑容燦爛,感染著言知儀也頓覺輕鬆起來。兩人互道萬福,不捨分開。安思鬱邊走邊想:若她有個姐姐,應當就是言知儀這個樣子吧……
……
安思鬱下了軟轎,幾乎是蹦跳著回到了家,直奔書房。書房書案上,安思鬱的兄長安亦恆被浩如煙海的書卷幾乎埋住了。安思鬱躡手躡腳走到他的面前,他渾然不知。安思鬱作惡之心頓起,罪惡的小手伸向安亦恆手持的書卷,一把奪過。
安亦恆驟然被奪了書卷,面上皆是愕然,待看清來人,卻又無奈但寵溺的笑道:“別鬧,鬱兒……”心下忽覺不對,算算時辰,又道:“這麼快就落選了?”
選侍落選,對於其他女子而言,或許是件羞愧、難堪、難以啟齒之事,但安亦恆知道,落選對安思鬱而言,可所謂是心願達成。這些日子以來,她對入宮為妃的可能十分抗拒,這不,瞧她的神色,與待選那半年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安思鬱翻了翻兄長手中的書卷,那捲書記錄的,是本朝曾發生過的民間見聞。她答道:“不是落選……是根本沒有選!皇上口諭,讓我回家了。”
聞言,安亦恆微微一怔,不解道:“若你不被聖上所喜,落選便好,也不應連參面聖的機會都沒有,”轉而一想,忙又道:“你尚未面聖便奉皇上口諭回家,可是……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