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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此刻，賢妃的臉上，只有滿滿的得意。 穆凌霄卻覺得，賢妃的舉動有些古怪。 這時候，賢妃的人已經到了跟前。 穆凌霄正要動手，卻有一人凌空出現，將這些人全都打退。 是厲王的親隨，清風。 看來，厲王也在附近。 果不其然，這時候，厲王坐著輪椅，從前方的拐角處緩緩而來，只是他臉色不大好，看著就讓人不由得心生懼怕。 他看向賢妃，眼神中是不加掩飾的厭惡：“賢妃娘娘，你貿然毆打陛下親封的凌霄縣主，意欲何為？” 賢妃回身，看向厲王，神色有些意外：“王爺，此乃後宮之事。” 厲王是攝政王，管著前朝大大小小的事情。 可這後宮的事，厲王就沒辦法插手了。 “不，此乃本王的家事。”說著，厲王看向穆凌霄，神色赤誠，“數日前本王命懸一線，是凌霄縣主救了本王一命。她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她的事，就是本王的事。” 賢妃驚訝不已。 放眼整個大齊，誰人不知厲王最是冷情，平日裡，他是斷不肯給人好臉色的，可現在，他居然公然宣告，穆凌霄是他的救命恩人。 還說穆凌霄的事，就是他的事。 這就等同於宣告，誰若是得罪了穆凌霄，就是得罪了他厲王爺。 賢妃神色訕訕：“本宮並不知……” “之前不知，現在知道了。”說著，厲王神色淡淡，卻沒有離開，也沒有繼續往下說。 賢妃心裡明白，這是在等著她道歉。 雖然心中不願，賢妃還是硬著頭皮走到穆凌霄面前：“凌霄縣主，今日之事是我不對，請你原諒。” 穆凌霄看著能屈能伸的賢妃，心底的疑慮得到證實，她看了賢妃一眼：“其實，你不傻。” 如果是傻子，是沒有辦法爬到妃位的。 可現在，她手裡有太后親賜的持正禪杖，賢妃明明知道，卻還是欺負到了她的頭上來，這分明是蠢貨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如此自相矛盾的事情，也就只剩下一個解釋——賢妃的囂張，是裝出來的。 只是穆凌霄現在還不清楚，賢妃為什麼要這樣做。 聽穆凌霄這麼說，賢妃有些意外，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復了原先的倨傲：“要你說，本宮本來就不傻。” “不傻就行。不過，千萬別裝傻。”穆凌霄附和道。 賢妃冷哼一聲，扭臉看向別處，眉目之間，卻沒了之前的那番戾氣。 這時，厲王不悅道：“穆凌霄，你臉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 一番話，惹得三皇子也來看。 先前穆凌霄走在他的左邊，而這傷在穆凌霄的左臉之上，因此他剛才並未看到。 現在看到之後，三皇子的臉色也跟著沉了下去：“誰幹的？” 穆凌霄瞥了賢妃一眼，隨口道：“不小心被樹枝掛傷的。” 她此言一出，賢妃猛然看了過來，表情很是意外。 穆凌霄不願在此事上多做糾纏，直接看向三皇子，道：“我們走。” 三皇子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看著二人先行離去的背影，厲王的臉色愈發難看，他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賢妃，冷聲道：“你想發瘋，本王管不著。但是，你若是發瘋發到了穆凌霄跟前，本王不會放過你。” 賢妃眉眼流轉，戲謔道：“不知王爺，要如何不放過我呢？” 她是後宮的妃子，厲王的手再長，還能伸到宮裡來不成？ 然而，厲王一句話，就讓她如墜冰窖。 “不巧得很，程元澈所在的兵部，恰好在本王管轄的範圍之內。” 頃刻間，賢妃的眼睛猛地瞪大，她怔怔地看著厲王，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別、別動他！” 厲王神色淡淡，並不多言。 他剛才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賢妃若是不招惹穆凌霄，他也不會出手。 賢妃立刻就明白了，急切道：“王爺放心，日後我絕不會再為難穆凌霄。相反，我還會幫她。只求王爺，莫要為難程公子。” 厲王點點頭，沒說什麼，只驅動輪椅，出宮而去。 只不過，目光落在前方的轎輦和緊緊跟隨的穆凌霄身上，厲王的神色就有點不好看了。 清風推著輪椅，偷眼瞥見厲王的臉色，不禁朝著另一側的逐影擠了一下眼睛。 逐影冷著臉，沒搭理他。 心裡的小九九無人分享，清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