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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去，神色疏離卻並沒有攻擊性。

傅岹然蹲下身，眸子裡染上一絲顫抖的溫情。他在聞九天身旁盤腿坐下，臉上好似掛著悽厲的欣慰，「可能是我最終還是想要將我的一點訊息讓你知道。」

聞九天面無表情地看著傅岹然，眼皮一眨一眨的。伴隨著睫毛的抖動，他的唇角似乎持續而不明顯地向下撇去，微小的跡象說明：他就要哭了；或者至少是，他想哭了。

「來福真的跟著別的小狗跑了嗎。」 良久，聞九天輕聲道。他呼吸微顫，目光有些躲閃。

「算是吧。」 傅岹然淡然道，「當時在飛機上，我鄰座的女士也帶了一條小狗。」

「它們隔著寵物包，互相應該能嗅到對方的氣味。」

「下飛機後，那位女士問我以後能不能經常讓它倆一起玩。」

「來福看起來很活躍的樣子，一從包裡出來就往外狂奔，鏈子都差點栓不住它那條不太麻利的腿。」

「然後你就把來福送給人家了？」 聞九天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不完全算是送，只是拜託對方照顧。」 傅岹然說，「我會定期給那位女士打錢，她也會給我發來福的圖片和影片。」

「來福在新家很適應，長得也比之前結實了一點，那條瘸了的腿做過手術後好了大半，甚至都能參加社群裡的狗狗競技賽了。」

「它看起來挺好的。」

聞九天：「那你後來有去探望過來福嗎。」

傅岹然雙手抱臂，搖了搖頭，什麼解釋的話都沒說。

來福跑掉時，正是傅岹然孤身逃往美國的時候，那時他身邊唯一的活物就是來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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