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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喝點粥吧。」衛途深順著顧石的脊背摸摸顧石,像在哄小動物。
顧石聽話的站起來,坐在床邊,怔怔地低頭看著地面。
衛途深把粥端上樓,餵顧石吃完了一小碗,衛途深就著顧石吃過的彎碗把剩下的粥喝完了。
衛途深收拾好碗筷要下樓,顧石從後面抱住他。
只是抱住。
衛途深嘆了一口氣,轉身把顧石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了進去。
衛途深一下一下地摸顧石的脊背,無限溫柔。
「於瀟瀟說的沒錯,我爸爸聽說是個吸毒的,我一直以為我沒有見過他,但其實我見過的。」顧石輕輕開口。
衛途深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手上的動作,感覺顧石在自己懷裡放鬆下來。
「我媽媽不是個正經的女人,於瀟瀟說的也沒錯。她每次出門做生意,都把我拴在廚房的門把上,我經常挨餓。後來有一次,我爸爸來家裡找我媽要錢,我媽不給,他就打她。我依稀記得她頭上被打的全是血,她的指甲也是紅色的。那是我對我爸爸唯一的記憶,他打我媽的時候我一直哭,悄悄地躲在桌子底下,他一下子就找到了我,他就向我走來,把我一把拖出,舉起來重重的扔在地上。我想要逃跑,但是我的手被拴住了,我逃不了,於是我就一次又一次地被摔在地上。這是我第一次見爸爸,也是最後一次。然後我就記不清了,我媽媽後來生病了,面板爛的一塊一塊的,鄰居說是髒病。然後我就去了孤兒院,小的時候經常有個大孩子欺負我,也有孩子幫我,我磕磕絆絆地讀了小學讀了初中。然後,從孤兒院出來,又回到這個房子,也遇見了你。」
顧石的聲音很輕,語氣沒有悲傷也沒有痛苦,平鋪直敘地講述了她的幼年,記憶不甚清晰,斷斷續續地像在說一個故事。
顧石從衛途深的懷裡抬起頭,衛途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小心翼翼,視若珍寶。
「這些事我本來都忘了唔可是回來的時候到桌子下撿掉落的鑰匙,忽然就想起來了。」
「別說了顧石,別說了。」衛途深捂住顧石的嘴,只留出顧石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裡源源不斷地流出眼淚,順著臉頰掉落在枕頭裡,衛途深抬手去擦,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別哭,有我在,顧石。別哭。」
「怎麼辦,衛途深,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渾濁無神的眼睛,就那麼盯著我,他對我做的事對我媽媽做的事就像我對於瀟瀟做的那樣。怎麼辦,他好像在我的身體裡種下了一顆種子,我不受控制地就變成了他那樣的人。怎麼辦啊,衛途深。」顧石從先後起變成號啕大哭。眼淚越來越多,衛途深的胸前一片狼籍。
衛途深大概明白了,顧石爸爸做的那些事已經被顧石埋在了記憶深處,她小心翼翼地把不美好的記憶藏起來,在孤兒院,小小的顧石又被大孩子欺負,那種恐懼在一遍遍加深,內心對暴力的反抗也在一步步加深,後來顧石逐漸地開始排斥和人交往,潛意識是對這一系列事的排斥,而對衛途深的在意,當面對對衛途深不利的人,這些人就像一把鋤頭又把那些不好的記憶刨出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積攢了多年的怒氣的那個靈魂。
顧石把於瀟瀟,把那個無理取鬧的家長當作那些欺負過她的人,用暴力反抗她們,做著小時不敢做不能做到的事。
知道了這一切,衛途深除了安慰卻不能做別的什麼。衛途深確實沒有想到顧石的童年這樣悲慘。
沒有愛,沒有親情,沒有朋友。
孤孤單單,真的像一塊小石頭。
懷裡的顧石肩頭微微聳動,衛途深只能把顧石抱的緊緊的,他的心臟怦然有力,給了顧石無限安心。
他說:「顧石,別害怕,做你自己,你會好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