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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
“不幫！申林後臺很硬，我是生意人，沒必要惹禍上身。”
“好吧，掛了。我找別人！”
“哎哎哎，其實呢，最近生意也不太好做，一幫兄弟等著要吃飯。你出多少錢？”
白玉堂笑了笑，報出一個數。
“好吧，看在錢的份上！只是監視，是吧？國際刑警都是吃屎的嗎？放著這麼個定時炸彈在F市不管？還要讓我們這些良好市民來操心？”
“你講話能不能放乾淨點？”白玉堂淡淡道，“他們講證據的，事情也要按程式走。不過通輯令應該很快就下來了。”
“不能！你不知道我小學沒畢業，就是一文盲啊？對啦，家庭婦男，要不要過來喝兩杯啊？”
“小心我捏死你！”白玉堂警告道，“現在沒空，要去接小孩。”
“哇！三天不出門，科學竟然變得這麼發達？兩個男人也能生？”
“死吧你！是展昭收養的小孩。”
“喔喔喔，白少婦男變奶爸！哈哈哈！”
“白痴！”
白玉堂已經可以想像雷森在電話那頭，笑得形象全失的白痴樣，不過掛掉電話後，他也忍不住嘴角微揚，笑意凝在了眼角。
（10）美好生活
三個月。
對彼此相愛想要共渡一生的愛人們來說，實在是太短了。可時間，還是很快地過去了，積雪早已經融化，陽光溫暖地照在小院裡。有著柔軟頭髮和笑臉的小男孩，抱著貓咪蹲在院角，驚喜地叫著什麼，“展叔叔，小草發芽啦！”
“小旭……是春天來了。”
像只貓般蜷著身體，側躺在長椅上的展昭，戴著帽子（因為化療，所以會落光頭髮。汗，仍然會很帥喔……）臉半埋在毛毯裡，只露出英挺的眉毛和閉著的眼晴。兩排睫毛，映著眼晴周圍白到近乎透明的膚色，越發顯得黑長。
“展叔叔，你又痛了嗎？”
小旭淘氣地用貓咪的鬍子，輕觸展昭的額頭。
“不痛……”
展昭嘴唇微微張開，彎起一個虛弱的笑容。他抬手想掀開毛毯，手臂卻無力地垂了下去。
“叔叔……”小旭突然驚呼著，大哭起來，“展叔叔……”
只是去醫院拿藥而已，白玉堂回來時，展昭卻已經昏迷了五分鐘。
“為什麼聽從病人的堅持，就不住院？再晚一點送來，展昭就會停止呼吸！”雖然身為Jimmy的好友，可醫生的脾氣仍然很壞，說話也很直接，“再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只靠藥物，他可能撐不過這個星期。”
無論白玉堂有多強烈地想把希望抓住不放，可事實就在眼前：展昭都找了這麼多年，依然找不到可以匹配的骨髓，而他這兩個月來透過網路，就算差點翻遍了整個地球來求助，同樣是一籌莫展。
他的人生裡，從來沒有“後悔”這兩個字，但是……
要是自己能早一點愛上他，展昭應該就會活久一點吧？為什麼不早一點在街上認出他呢？現在最珍惜的人就要失去了，自己卻絲毫沒有辦法。
“展昭……”
白玉堂靠在鏡子前低著頭，用雙手捂住不停流淚的雙眼，卻還是忍不住發出了哀嚎聲。反鎖著門的洗手間裡沒有人，只有開啟籠頭流著的水聲，宛如他深深的絕望流瀉不息。
這次昏迷，讓展昭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昏睡狀態中，白玉堂徹夜不眠守在床前看護著他。他輕輕撫摩著展昭消瘦的臉，慢慢又獲得了鎮靜下來的力量。就算只剩最後一秒，展昭，我也要把你緊攥住不放。
展昭是在第二天早上睜開的雙眼，他露出一絲笑容，輕聲說，“對不起……看來這次，是沒辦法再退掉地獄來的請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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