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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書一封,那裡面到底寫了什麼,你們在密謀什麼?!——你快快給本官從實招來!”
縱是趙儀然這般冷靜且身居高位者,也被這句話刺激得微微一個激靈。
——皇甫端華?火拔歸仁?八重雪?崔乾佑?
八重雪?怎麼連八重雪也被捲進去了?!
趙儀然感到後心冷汗滾滾而下。不行,得趕快找人將信送出去,送給李琅琊——這麼一想他又感到絕望,若真的是皇帝授意,李琅琊知道了又能如何?
可堂下跪著的人卻似乎一點也不曾慌張。他低著頭,一面咳嗽一面笑起來。
“簡直是笑話……”他輕輕搖頭,“八重雪是曾經給我修書一封,可惜我看都沒看就出徵了——如今想來還真是後悔,早知絕不吝惜那麼一點時間,定然要看完的——”
“混賬東西!死到臨頭還在胡言亂語!”趙儀然回過神來,厲聲提氣大喝。他得穩住局面,不能讓大局給江澄這個小子牽著走。不然便真的完了。
皇甫端華抬起臉,趙儀然這才看見他極度厭倦和疲憊的神色。
“你們是不是非要將所有人都拉上才滿意?八重雪?你們還想害他?”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那如玉的面孔上流露出幾分擔心和愧疚,“——要殺要剮都請便,不存在的事情,休想教我承認!”
不等江澄答話,趙儀然幾乎是跳起來搶過驚堂木重重一拍。
“不識好歹!給我拖下去,用刑!!!”
第 77 章
(七十七)
江澄被趙儀然這麼一擋,失去了發號施令的機會,何況他僅僅是大理寺少卿,無論如何也不能僭越平章事的舉動。故而他只能冷冷一笑,眼睜睜地看著皇甫端華被其他人帶走。
“趙大人想是忠於國事,見到叛賊便如此憤怒?”
趙儀然此刻已然恢復過來,他衝著江澄亦笑了笑。“彼此彼此。”
“你……”江澄無言地瞪著他,起身甩手進了後堂。
趙儀然目送著他的背影,面色漸漸變得嚴肅。他得想法找人將動向送出去。主審一入大理寺,為了防止內外傳遞營私包庇,就得有好幾日不得出去。趙儀然頗感頭痛地按住額頭,他得想個辦法。可是能用什麼辦法呢?
夜色漸漸籠罩下來。趙儀然仍舊不敢去睡。他坐在案前,面前的卷宗和奏報堆了很高,關於皇甫端華叛國投敵的奏報多不勝數,隨便哪一條單獨提點出來都可以置他於死地。若是換作以前,在趙儀然剛剛入御史臺之時,他沒準很容易就相信了。他原來供職的御史臺,管的便是監察。可隨著官齡漸長,官職漸高,他也慢慢看清了御史臺裡的狀況。
這案上的奏報,十之七成,不可信。
案上的燈芯爆出了一個微微的火花。趙儀然嘆了口氣,伸手取了剪刀將它剪短一些。門外突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趙儀然又嘆了口氣。“進來罷。”
進來的人作大理寺衙役打扮。他手中託著茶盞。
“放下,去罷。”
那人放下了茶盞,卻並不離開。
“大人請用茶,小人在屋外等候。”
“你不用等,去——”趙儀然說了半句話便頓住了,他若有若無地打量那人一眼,那人面上神色分毫不動。於是趙儀然改口道:“先下去罷,在門口候著。”
“是。”
趙儀然待那人走後揭開茶盞。盞子裡只是茶水,並無甚特別之處。難道自己會錯了意思?趙儀然疑惑,再次看了看那茶盞,卻突然發現茶盞的蓋子是中空的。他小心翼翼地旋開它,抽出一張薄薄的紙條。也許是水汽浸潤的緣故,那紙條有些潮溼。趙儀然一眼就認出那上頭的字跡是李琅琊的。因了只有那人的字不合時下風氣,圓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