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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和一眾將領來到外面，發現那三個老頭正站在軍營中間，不斷對周圍大喊，旁邊圍了一大圈噠蠻士兵。
“勇士們，辛隆止戈和你們將領都投靠乾武國了，你們莫要再助紂為虐。”
“對，你們快看，那個人就是乾武國的皇帝，他們公然在軍營內勾結，被我們發現了。”
“你們快拿起武器把敵人殺死。”
“你們都是部族中最精銳的勇士，理應拿起武器做我們族中的英雄，而不是跟隨賊子，背上一世罵名。”
“不要再執迷不悟下去了，你們當中有很多親人死在當年那場戰鬥中吧！”
“現在乾武的皇帝就在這，大家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
聽著這三人慷慨激昂的話語，周圍噠蠻士兵無動於衷，甚至，眼裡還有些冷意。
這時，一名老兵端著兩個碗走過來。
一個碗裡是發黃發黑的饅頭，這是用米糠、野菜根做成的。
吃起來又澀又硬，還帶著苦味，放在別人家可能連畜生都不願吃。
而另一隻碗，是水，但這水非常髒，表面甚至還有蚊蟲的屍體。
“三位族老，你們不用說那麼多，只要你們將它們吃完喝掉，我們就信你。”
老兵面帶微笑。
三名族老看著碗裡的東西，臉色頓時一變，連忙後退幾步。
“這是什麼，這哪裡是人吃的。”
“對啊，你看那水，確定不是從某個臭水溝裡取的。”
“那饅頭都臭了，別說我們，畜牲都不願吃。”
....
聽著這三人的話，周圍噠蠻族將士臉色紛紛陰沉下來。
這時，一道人影走過來，直接將碗裡饅頭抓起來塞進嘴裡，然後，再將另一個碗中的水一飲而盡。
“你...”
三個老頭滿臉震驚，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這個人居然是乾武皇帝。
他不是皇帝嗎，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
可他怎願吃這種東西 。
“現在明白朕，為何會出現在這了？”
“你們口口聲聲說，他們是你們的族人。”
“可既為族人，卻連同甘共苦的勇氣都沒有。”
“要說利用，你們才是真正利用他們的吧！”
“他們流血流汗，甚至付出性命，換來了你們的榮華富貴。”
“可他們呢，得到了什麼。”
“自己族人，家人，還是吃不飽穿不暖。”
“你覺得他們還會替你們賣命？”
林序平靜道。
這時候，那名老兵說話了。
“三位族老，說真的，我對部族很失望。”
“你們受不了苦，我們能理解。”
“我們為什麼當兵跟敵人戰鬥，就是為了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可當我們殺回自己部落，發現自己家人還是吃飽穿不暖，還時常受到族官欺壓剝削。”
“你們可知陛下是怎麼做的？”
“他把自己吃的拿了出來，給了我們的孩子吃，而他自己，一路上吃的都是這些。”
“我們長在蠻蕪之地，雖不善腦子，卻不是傻子。”
“這麼多年，我們也累了，不想打了。”
“就想平平安安回去陪陪老婆孩子。”
“這有錯嗎？”
所有人陷入沉默。
這是一名普通老兵的發言，卻幾乎說出了在場所有噠蠻將士的心聲。
他們也是人，也會累。
當得知自己努力這麼久，付出了不知多少鮮血和汗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