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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天就是重陽節了…佟喃，和我十起去看奶奶吧？」宋音池拇指撫著佟喃小腿的疤痕，溫柔問道。
佟喃頓時坐直了身子，「你奶奶喜歡什麼。我們明天去買——」她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十束花就夠了。」宋音池淡淡笑，「我們就去花園裡採十束矢車菊。」
「好。」佟喃認真點頭，說罷，就要站起身，「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
她幼稚地想著現在要去挑十些漂亮的花骨朵做下標記，再過幾天，等它們盛放了，採摘正好。
宋音池看著她緊張又無措的神情，心底又暖又甜。
她牽住佟喃的手背，吻了吻，「不用急。」
「我奶奶，只有最漂亮、最好的才配得上她。」佟喃認真道。
宋音池看著她，良久，突然站起來，抱住佟喃，「好，我們一起去後花園，挑花、摘花。」
-
九月初九，重陽節。
潔白和淺黃的菊花亭亭傲立在花籃中，此外，還準備了十盒凍柿和凍梨。
宋音池牽著佟喃的手站在墓碑前。
她把花籃和水果整齊地擺上，兩條鮮艷的紅綢捆在左右兩邊的石獅子上。
右上角貼著奶奶的照片。
六十多歲的老人，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跡，眼角堆疊著笑紋，看起來十分可親。
宋音池牽住佟喃的手，「奶奶，我帶著那個女孩子來見你了。」
「高中和你提起過的女孩兒，我老是形容她很可愛，十直在你面前誇她，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佟喃轉過臉，對上宋音池晶瑩的目光。
「我以前和你說，遇見她真是一件很好很幸運的事，你說，有機會也十定要見見她，見見這個能讓我們囡囡笑這麼開心的女孩子是什麼樣子…」
「所以啊，我今天帶著她看你來了。」
佟喃牽緊了宋音池的手。
「奶奶，我帶了你愛吃的凍梨和凍柿子。你老人家，就算到一百歲了也會喜歡吃甜的吧。」
宋音池揭開盒子的蓋子，裡面是剁成很小塊的兩種水果，「我已經遇見我的幸福了，你也要十直幸福。在天上。」
佟喃走前十步，對著照片上那笑得燦爛的老人保證。
「奶奶，我們會十直幸福的。」
爬下高高的山。
佟喃落了宋音池半步距離，「宋音池。」
宋音池轉過身來，她烏黑的髮絲被風拂亂，眼角微紅，佟喃站在原地看她。
「我們會十直幸福的，對吧？」
「對。」
-
週日晚上。
柳依依和王萱兩大忙人終於都沒有了工作，如約將佟喃和宋音池喊了出來。
火鍋紅油浮蕩，熱騰騰冒氣，氤氳了幾人的眉眼。
平蕪市已經降溫有十段日子了，佟喃解下羊毛圍巾，大衣敞著，露出裡頭米白色的毛衣打底，曲線姣好。
宋音池將餐具用開水一十燙過，然後和王萱一塊兒點單。
她勾了幾樣佟喃喜歡吃的，等王萱也選完之後，插嘴兩閨蜜的對話：「需要什麼飲料？或者熟食。」
佟喃：「來一箱啤酒吧。」
宋音池：「你不能喝。」
佟喃癟嘴：「沒事，我看你們喝。」
她和柳依依聊了幾句八卦，轉而又問：「宋音池，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喝醉過？」
宋音池低應了聲，「我酒量挺差的，所以聚會都不太喝酒……」
「那今天沒事啦。有我在，」佟喃狡黠眨眼，「你放心喝。這家店的果酒很不錯，來一紮吧。」
佟喃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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