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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琿領命，「此事相關還有兩件。一件是施家案子庭審時，樞密直學士也在；另一件是前幾日有宮內人喬裝進刑部。」

「呵，有意思了。」商安歌合上名單，「繼續盯緊，必要時可以動我們安插的暗丁。」

樞密直學士？怕是背後人自己設局讓施家落難，再施救，來收攏施太師。

呵，可惜，沒做成，他們自己就解決了。

還損失枚棋子，商安歌遞給阿琿個令牌，「抽空進大牢，審審御史大夫。」

「遵命。」阿琿還要說什麼，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小廝準許後進來，「王爺，施小娘子來了。」

阿琿看看神色一動的王爺，訕訕地抱拳行禮，「屬下先行告退。」

商安歌乾咳下嗓，「好。」

剛要離開的阿琿和小廝被商安歌叫住，「再沏壺西湖龍井來。」

小廝尊敬地應下。

走出屋的阿琿，心裡有些淒涼，往日事務第一位的王爺，叫住他們竟是為茶，還真讓自己走，而不是讓她多等會。

長嘆口氣，阿琿撇下嘴，難受。

商安歌閉眼，定神，不想在發生之前那些情況了，心跳太快，不舒服。

門口冒出個可愛的小臉，施知鳶清澈發光的眼彎成月牙，「我來還東西啦。」

商安歌睜開眼看見她，心嘭，嘭嘭，嘭嘭嘭！！跳得飛快，他連忙捂住，怕跳出來，臉也紅起來，趕緊錯開臉。

「？？？，」施知鳶不解地看看他，看看身後的何楓芷，「怎麼了？」

深呼一口氣，商安歌覺得他真該去醫官那看看，「沒事，請進。」

施知鳶拉著何楓芷的手，乖巧地進來。

何楓芷看著滿目奇珍異寶，驚詫地微啟嘴唇，能蒐集到這麼多，給是多厲害的人物，不由得仔細打量下那坐在桌後的男子。

……真好看。

何楓芷只在太子身上，見過這種傲立天地間的貴氣，和太子的儒雅不同，他帶著種鋒利的俊冷，讓人有絲懼怕，可又會有敬仰感。

「你來的時間比我想的早。」商安歌含笑道，揚手，請她們坐下。

何楓芷疑惑地商安歌，怎麼他跟知鳶說話後，周身俊冷全無，只剩下溫柔？

難道因是初見，錯覺，陌生感讓自己覺得冷的？何楓芷看商安歌，現在的他完全沒有一絲冷峻。

看見她這樣，施知鳶超開心，還特驕傲、得意，湊近她說，「我就說他超級好看吧。」

何楓芷寵溺地點頭。

施知鳶從清兒那拿過箱子，放在商安歌面前的桌子上，「你開啟看看。」

一副等著誇的模樣。

商安歌笑著開啟箱子，看見裡面的東西，笑容逐漸褪去。

竟然不是奇巧？！這是玉器？？

「……你不喜歡嗎？」施知鳶有些意想不到，這失望的程度這麼高？我眼光……這麼差？？那我做的奇巧豈不是……

「沒，這……這原石特別難得，工藝也是極好。」見她這副表情，商安歌趕緊細細看玉算盤。

越看越覺得的確難得。

可，再好，商安歌都喜悅不起來。

施知鳶摸摸袖中的奇巧，躊躇，看看清兒，得到鼓勵後，一閉眼，一狠心，抽出來，攤開到商安歌面前，「還有個小禮物。」

手心上擺著個拳頭大小的木製小蝴蝶，雖然仍能看出刀刻痕跡，但是靈動的維妙維肖，風飄過，翅膀還隨之煽動。

翅膀上還鑲著「仙人入鏡」同法的銅片，光一照，閃閃發光，銅內花紋栩栩如生，格外奇麗。

「它還可以自己飛的，不過飛不高。」施知鳶難得的忐忑，還咽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