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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午後,赤峰峽谷前的密林。
抬眼望去,西風落葉中,一個小小的樹屋建在高聳的樹幹上,離地有十多米。
陶柏走到樹下,像只獼猴般靈活地竄了上去,隨後甩下來一條圓木麻繩梯。
等拓跋宏爬上木屋,就看到陶柏將自己裡三層外三層的包了起來,頭盔應該是一體式的,眼睛的位置還有兩枚透明鏡片。
只見他甩給拓跋宏一包衣物。
“快穿上。”陶柏敲了敲鏡片,“玻璃做的,峽谷裡有瘴氣。”
“哦對了!還有這個。”
他從角落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丹丸。
“破瘴丹,用升麻為主藥做的,能有效緩解瘴氣帶來的不適。待會進峽谷前記得吃上一顆。”
看穿戴整齊的拓跋宏接過丹藥,他從樹幹上取下兩根幹火把,示意前者先下去。
五分鐘後,陶柏拉起了繩梯,自己從樹上飛快的爬了下來。
將火把遞給拓跋宏,兩人朝赤峰峽谷走去。
赤峰峽谷像是被利斧從天上劈開,寬闊的谷底瀰漫著淡白色的瘴氣,一眼望不到頭。兩側,黑色的石壁直立而陡峭。
“跟著我。”陶柏將破瘴丹往嘴裡一丟,點起火把就往裡走去。
拓跋宏也將破障丹吞下肚去,舉著火把一頭扎進白霧中。
不知放了什麼草藥,入口是微苦和清涼。
兩個小時後。
兩人來到了峽谷的盡頭,這裡不再瀰漫霧氣。
入眼是一片橙黃橘綠。
陶柏脫下外衣,深出了一口氣,說道:“就在此分開吧,往前筆直走,出了樹林你就能看孟卓臺吉部了。”
“多謝了,陶柏。明年開春,儘管來拓拔部尋我。”
“一定。”
……
孟卓臺吉部。
三千多騎早在一週前回到了草原。
多虧那些糧車在戰前被留在了農莊,才讓逃跑的騎兵帶回了三分之一勒勒車的糧食。
三等那顏也死了兩個,失蹤一個。
不可謂損失不慘重。
不過草原的最西邊,僧格圖臺吉打了個大豐收,倒是分了些糧過來,讓孟卓臺吉這邊不至於太過拮据。
說到底,草原貴族肯定是餓不死的。如果不下雪災,牧民也能憑著牛羊勉強混個溫飽,餓死的不過是些最底層的牧奴。
一處氈房裡,屏風後。
世子格日勒圖慵懶地坐在床榻邊,露出寬闊的胸肌。
一名侍女穿著幾近透明的薄紗,胸口緊貼著格日勒圖的後背,雙手在他的太陽穴處輕輕按揉。嫵媚的雙眼似要滴出春水般,在他耳邊口吐蘭香。
格日勒圖的胸膛冒出微密的汗珠,沙色的面板泛起陣陣紅潤。
另一位侍女則跪伏在他的跟前,蓬頭赤腳,凌亂的髮絲蓋住了格日勒圖張開的雙腿。也許是她的按摩技巧了得,前者很快微眯上了雙眼。
隨著一陣低沉的呻吟,格日勒圖張開了黃褐色的眼瞳,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半晌,他站起身來,侍女為其穿戴好衣物。
出了大門,侍衛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喜色在格日勒圖臉上漫延,大步流星地往他的大帳趕去。
掀起帳簾, 格日勒圖看到了一個勁挺的背影。
拓跋宏轉過身來,右手緊貼左胸前,單膝下跪,高喝道:“世子殿下!”
格日勒圖龍行虎步,朝拓拔宏胸口來了一拳,朗聲笑道:“哈哈哈,拓跋宏!看到你活著回來,我真是太高興了!不必多禮,坐下說。”
說完便高坐到主案上,拓跋宏也在席間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