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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斯騰草原上,拓跋宏已經飛馳出數千米,感受著耳邊呼嘯的風,體內的腎上腺素極速飆升。
他知道海那賀已經反應過來,估計大隊騎兵已經在他們屁股後面了。
前方,林子裡傳來響箭的聲音,這是另一隊得手的訊號。
拓跋宏沒有放緩速度,依舊加速衝刺,十多騎快速扎入樹林中,眨眼間,消失在密林深處。
半分鐘後,幾名騎兵趕到,又過了幾分鐘,數百騎兵舉著火把來到了樹林外。
“稟告那顏,十幾個盜馬賊往密林深處去了,看起來應該是山越人。”
在海那賀眼裡,這些盜馬賊通常也就偷個一兩匹馬,來去無蹤。
但這次不同,不僅偷了十幾匹馬,還縱火焚燒,破壞馬圈,實在是可惡至極,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讓他顏面掃地。
海那賀看著幽密的樹林,臉上陰晴不定:“給我追!”
之後的幾個小時裡,樹林裡爆發出一場慘烈的戰鬥,而密林的最西邊,拓拔宏一眾兩人一騎,揚長而去。
天矇矇亮,拓跋宏繞了一大圈,避開了周圍的幾個部落,帶著部眾們回到了家。
扯下臉上的蒙布,不知是誰忍不住笑出了聲,頓時,大家都開懷大笑起來。
“你們看見林子裡的火光沒?這是打出真火了啊!”
“海那賀還真把咱們當山越人了?”
“那還用說,山越人經常偷他們的馬,海那賀肯定是把咱們當山越人了。”
“要不說還是那顏主意多呢?我都能想象出海那賀那張氣急敗壞的嘴臉。”
“哈哈哈,這老小子這次可是吃了大虧。”
拓跋宏也是止不住臉上的笑意:“好了,大夥忙活了一夜,讓那老鳥自個兒頭疼去,咱們該舒舒服服睡個覺了!”
眾人牽著馬,笑著一鬨而散。
……
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下午。
拓跋宏走出帳篷,伸了個懶腰,就聽親衛通傳孟克臺吉的使者前來。
臺吉,是草原上地位僅次於可汗的貴族,一般是由王族或有功之臣擔任。
拓跋部隸屬於孟卓臺吉的管轄範圍。
他立馬起身出門相迎。大門外,族中的幾位長老叔伯都已在此靜候。
他還沒來得及詢問,卻見十數騎披甲輕騎從部落外踱步而來。
為首一人手持著象徵孟卓臺吉部圖騰雄鷹的鷹翎節杖。
見杖如見臺吉本尊,拓跋宏不得不單膝跪地,大聲喊道:“拓跋部三等那顏——拓跋宏,恭迎使者!”
臺吉的使者高坐在馬背上,或許是看拓跋宏年輕,他的言語之中有些盛氣凌人的味道,緩緩張口:“草谷令已發,臺吉有命,拓跋部及麾下諸部青壯,集本部騎兵,限十日內趕到烏甘草原,違期者斬!”
“諾!”
拓跋宏大聲應道。
他雖知道有草谷令這個玩意,但不清楚為什麼來的這麼早,帶著疑惑,他起身接過了臺吉使者的令羽。
目送著使者遠去之後,拓跋宏偏過頭向叔叔拓拔武,道出了心頭的疑惑:“武叔,還沒到秋天,草谷令怎麼就下來了?”
拓跋武褐色的臉上此時泛起了微笑:
“每年秋天,大汗都會徵集18-20歲的青壯去東邊法瑞斯帝國的布倫納要塞打草谷。
你從小便沒出過部落,自然不知曉。我們離孟卓臺吉所掌管的烏甘草原足有上千公里的距離。對於偏遠的部落,臺吉都會提前通知。
孟卓臺吉部是離布倫納城最近的臺吉部,等到各部彙集於此已經是初秋。
大部隊行軍得有一個月的路程才能到達法瑞斯邊境,農作物通常在這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