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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秋，你是不是不喜歡允文？” “我喜不喜歡不重要，你們喜歡就好。” “我娘想讓我收養允文，這樣一來你就是他娘，你的喜歡怎麼會不重要呢？” 沈暮聞言秋放下茶杯，抬頭看著郭言學：“既然我的喜好這麼重要，那你就把人扔出去吧，我不想給別人養孩子。” “你！” 郭言學沒想到沈暮秋這樣說，一時有些語塞。 他抿著嘴思考片刻後才道：“暮秋，允文還這樣小，我們把他扔出去，他就沒有活路了。 那畢竟是條人命，我們不能這麼殘忍。 就像娘說的那樣，孩子喜伴，也許允文能給咱們招來一兒半女，那就再好不過。 橫豎只是個孩子，不過多個嘴巴吃飯的事情，也費不了多少錢，要不咱們就先養著吧。” 說得真輕鬆，不過是多張嘴巴的事情。 可是這張嘴巴卻挑剔得很，只吃白米飯，餐餐要吃肉，每餐的肉還不能重樣。 長大一點，衣服只穿細布，讀書要去縣城啟蒙，寫字只用五十文一刀的的上等紙張，再長大一點還要配個書童…… 郭家人不事生產，這張嘴巴就趴在她的身上，吸著她的血長大。 到最後，喝了她的血還要嫌她的血髒，說什麼恨不得她早早死了才好。 想到那些糟心事，沈暮秋冷笑一聲：“你想養就養吧，橫豎你已經考上童生，書院的工錢應該能漲一漲，多養個孩子肯定沒問題。” 郭言學被這話一梗，頓時有些頭疼。 他這回去考試，手裡的錢全部花光了不說，甚至還欠了同窗二兩銀子，正想著要怎麼開口要錢，沒想到沈暮秋就說這話。 看來，她暫時是不打算再掏家用了。 可是家裡這情況，她不掏錢，日子怎麼能繼續過下去？ 這件事情得好好琢磨一下。 從房裡出來，郭言學站在院子裡想辦法。 沈暮秋的變化是因落水而起，他把言姝推出去，但是沈暮秋並沒有消氣，並且對言姝的態度比對家裡人還好。 這裡面肯定藏著事兒。 可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探查，也沒有精力去軟化沈暮秋的態度，只能下狠藥了。 趙氏屋裡。 “娘，我上次讓你準備的藥，準備好沒？” 趙氏從衣櫃裡摸出一包藥：“在這兒呢，這是牲口配種用的，藥性大得很，我都不敢放身上，還得弄個盒子裝起來才安全。 不過你真要用？” 郭言學盯著那包藥看了會兒，眼中的複雜無人能懂。 良久之後，他點點頭，沉聲道：“用，之後您再弄些藥讓沈暮秋暫時停經，讓她覺得自己懷孕了。” 趙氏一聽這話激動得直拍大腿，儘管努力壓著聲音還是能聽出興奮來。 “兒子，還是你聰明！女人一旦有了孩子，那心就軟了。 你是孩子的爹，沈暮秋總不能眼睜睜看你受苦，到時候肯定會跟以前一樣。” “娘，明天晚上，把這個藥下到沈暮秋的湯裡。” “成。” 趙氏答應得毫不猶疑，很快她又問了一句：“兒子，那你是打算自己來，還是在外頭找個人……” 這個問題把郭言學難住，良久之後才道：“我再想想。” 郭言學扔下這話就往外走，剛開門卻見郭言姝站在門口，手裡還端著托盤。 郭言姝看見他立刻紅著眼眶道歉：“大哥，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對。 聽說我前些天睡著之後還對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你不僅沒跟我計較，還大度的原諒了我。 大哥，我錯了，你原諒我這回，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保證乖乖聽你的話，再也不惹你生氣。” 畢竟是從小疼到大的親妹妹，郭言學是真不忍心扔下不管，再看郭言姝這些天瘦得都快脫相，肯定是真知錯了，便更加心軟。 他抬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柔聲道：“言姝，我是你的哥哥，咱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不管怎麼樣，我肯定不會害你的。” “哥，我知道了，以前都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才做出那樣的混賬事來，再沒有下次了。” “乖，這才是我的好妹妹。” 門口上演著兄妹情深的戲碼，屋裡趙氏也鬆了口氣。 她雖偏疼兒子，但是女兒也是身上掉下來的肉，兄妹兩人能夠和好如初，她也算放心了。 …… “大嫂，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事
